“许小锋,你给我记住了,我们光脚的不怕你们穿鞋的,以后你要是再敢对我父母不敬,我会宰了你!”
说完,他把许小锋扔在地上,这才去路边驱车离开。
许小锋瘫坐在地上,表情痛苦,看着许浩离去的背影,惊恐到了骨子里。
刚才许浩那冰冷的语气,凌冽的杀气,锋锐的眼神....全都让他毛骨悚然,感觉自己仿佛在面对一尊杀神,全身上下的细胞都被寒气笼罩着。
“王八蛋,他怎么会这么可怕?这十年,他到底是当了什么样的兵种啊?”
许小锋咬着牙,眼眸猩红中带着愤怒,“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莽夫,没有教养的莽夫!”
但是,他的内心却充满惶恐。
直觉告诉他,刚才许浩是真的想要杀他的!
他强撑着身体起身,一瘸一瘸的前往医院治疗,内心里生不起一点的报复之心,生怕许浩真的会宰了他。
....
许浩把车还给花姐之后,又坐车回到了家里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家里的气氛特别的凝重、压抑。
“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许浩问道。
许三才叹了口气,道:“我们在担心明天的宴会,许家涛和我们同出一脉,我们是四房,他们三兄弟是大房、二房和三房。”
“当年因为一些矛盾,他们三房一直都看不起我们四房,更是看不起我们家,很多时候家族聚会都不叫我们,觉得我们不够上档次,不配和他们平起平坐。”
“就连清明祭祖,都是他们祭祀完了之后,才会允许我们去祭祖。”
“而现在,他们要我们去宴会,肯定是有诈。”
“明天的宴会,很有可能是鸿门宴啊。”
爷爷、奶奶和林清闻言,也都深深叹了口气。
爷爷也开口说道:“许家涛因为拆迁的原因越来越有钱,身价已经破百亿,听说最近又和某个大富豪谈生意。”
“人家混得风生水起,我们却穷得连给你妹妹治病的钱都交不起。”
“明天过去,我们可能又要受辱啊。”
想到明天的情形,他就有些忐忑和担心,害怕自己的子女又受欺负。
许浩闻言,面容一沉。
他不在家里的这些年,家里的父母竟然被人这样欺负?
连祭祖都要排在那些人的后面?
这简直欺人太甚!
“我们能不去吗?”林清道。
“人家已经把请帖送过来了,不去不行啊。”许三才道。
林清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忌惮和担忧之色。
.....
一夜无话。
次日,大家一致决定,由爷爷奶奶和林清照顾许小青,许三才和许浩赴会。
他们两父子离开家里的红砖房,前往繁华的许家村。
这里如今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特别的繁华热闹。
尤其是许家涛的房子,建设得如古代的皇宫一样,占地3亩,其中还有庄园、假山、小桥流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走进了某座园林之中。
“真有钱啊。”
许浩感慨,道:“不过,不是宴会吗?怎么这里没有几个人?”
许三才道:“许家涛讲排场,人家的宴会订在外面的五星级大酒店里,我们快点去吧,免得迟到了又被他们找借口羞辱。”
等到他们两人赶到了五星级酒店大厅时,发现这里已经人山人海。
几乎全村人都来了,热闹非凡。
门口处,还张贴着很多红纸以及一些奖状。
许家涛和他的儿子许鹰站在门口,迎接各路宾客,笑容满面,无比风光。
在他们身后,各种各样的礼物堆积如山,其中就有不少的金子。
许三才看着他们父子这样,眼神写满羡慕。
他多么希望自己也这样风光。
可是,低头看看自己的廉价衣服以及布满老茧的双手,他的眼里又闪过一抹哀伤和自卑。
他觉得自己和这豪华的大酒店格格不入!
和自己的堂弟许家涛相比,他感觉人家就是高高在上的神,而他只是卑微在尘土里的蝼蚁。
“爸,没事的,自信点,以后我们的日子也会过得很好,超越他们。”许浩安慰道。
许三才自卑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超越许家涛,他想都不敢想。
“哟,这不是咱们四房的大哥许三才吗?”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一个长得和许三才有一点点相似的唐装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眼神鄙夷地看着许三才,嘲讽道:“三才哥,你这不请自来,是知道我们要和光州首富签合同了,特意来沾光的吧?”
他拿出一杯啤酒,放在地上,笑呵呵道:“来,你跪在地上,不用手,像狗一样用嘴把酒喝干净,我就替我大哥拿主意,一定拿钱给你救你女儿。”
羞辱!
这是赤果果的羞辱!
看到这一幕,许浩目光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