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东的辽军宁军,在不断向东探索。
漠南的庆皇行辕依旧在向北推进,带着浩浩荡荡的骑兵以及大军!
只不过庆皇走过之处。
每隔一段距离,便会留下一卫兵马,就地扎营,负责守护粮道。
这一千五百里的路途,道路上的扎营地至少需要三十处。
而且一定距离之下,又会驻守重兵!
等庆皇大军赶到漠北时。
光路上的军队,怕是就撒下去不下二十万人!
最后庆皇手里剩下的,多半是用来征战的精兵!
这种做法,能尽可能的保证粮道安全。
若前线骑兵打不过,也能顺着这条道路撤回来。
当然,这种做法也是有一定风险的。
就那是补给线拉成了一条线,很容易被北胡骑兵绕后,袭击这些节点,切断粮道。
然而兵马若固守营寨的话,北胡骑兵基本没有什么太好的破寨办法。
另外这条道路的两边大多都是戈壁荒漠,北胡人就算用兵,也很难派出太多袭后。
故而这种办法,多半是安全的。
一路行来,稳扎稳打。
也给北胡王庭,不断的增加压力。
反倒是嘉峪关外,鏖战不断。
嘉峪关内的士兵,已经防守了半个月之久。
城关外炮击声仍旧,然此时的嘉峪关守军,全都不在乎了。
“这火炮的威力,似乎也不太行啊!”
“跟投石车的区别也不太大。”
“就算砸毁了几段城墙,敌军也不敢冲进来。”
嘉峪关守军丝毫不怕。
嘉峪关的城墙,都被火炮轰塌过,敌军顺着塌陷地冲了进来。
然后……
就只剩下一小部分人逃了出去。
塌陷城墙的后面,还是城墙。
帖木儿骑兵以为城破了,冲进来就吃了大亏。
以至于现在长城许多地方都被轰塌了,又被连夜堵上,然后再被轰塌。
即便轰塌几段,帖木儿骑兵也不敢再冲进来。
大庆的防御体系,着实太完善了。
冯胜每日指挥着大军进行防守,相当的无聊。
“这帖木儿的兵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套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
冯胜征战南北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皇朝末年那群枭雄,一个个仗都恨不得打出花来!
也不管什么正儿八经的法子,什么土法子。
只要能消灭敌人的,就是好法子。
打仗说白了就是一句话。
最大可能的保存自己,然后再想着最大可能的去消灭敌人。
秦樉笑着,笑得很尴尬。
也许冯胜作为主帅,并不在意敌人的进攻。
可他却笑不出来。
将士们每天都有伤亡,一条条生命在这座关前逝去。
“嘉峪关的战事一日比一日激烈,敌人也来了二十万骑兵援助,我们所面临的,是五十万大军。”
秦樉摸了揣在怀中的信件。
“就算来百万大军又如何,本帅照样能挡得住!”
冯帅信心十足。
“本帅追随陛下,征战天下数千年,见识了多少英雄豪杰,他帖木儿就算是西面的一代枭雄,本帅也要与其较量一番,看谁更强。”
冯胜虽老。
然志气不减当年,防御相当老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