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道：“师尊，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大天尊这是对弟子这还算有出息的后代子孙的照拂？”
九天玄女：？？？
你有出息？
后代子孙？
“你真是大天尊的族裔？”玄女一脸愕然。
之前就听南华说过这小子经常自报的名头里有大天尊族裔一项，但她一直都以为是这小子吹牛。
“咳……”张清源故作正经的道：“虽然不想拿出来说，但弟子不得不承认，弟子确实是大天尊隔了十万八千代的后代子孙。”
“这事弟子一般不拿出来说的，就是担心引起别人非议，损了天尊老祖宗的名声……”
“……”
九天玄女一脸无语……这臭小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是玩的很溜。
“既然得了那就好好收着，以后也莫要拿出来说，若大天尊真的认你这个后代族裔，今后自然还会有天意照拂，为师想问的是另外一事。”
说着，玄女那宛若能穿透人心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师尊请问。”
“斩仙台上，最后为何中断了凝聚百战仙基的过程？是不想修为师之法？”
来了！
灵魂拷问！
张清源心中凛然，知道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好，今后他可能就会从乖乖宝徒弟，变成被放养的野生劣徒。
他表情微肃，脑海中思索了一下，一脸认真的朝玄女一拜，道：“还请师尊恕罪，此事弟子正愁如何跟师尊禀报。”
“嗯！”玄女鼻子里发出个不咸不淡的回应，示意他继续狡辩。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血杀心魔已然凝聚，但那心魔临被道心所斩之前，曾告诉弟子‘玩弄人心者，终将为心魔所噬’，最终道心虽将其斩除，但那句话就像另一颗心魔的种子重新种下，弟子才以九阴生魂莲将其仙基重新封印，打算求师尊指点，是否要继续下去。”
话说完，张清源悄悄的朝玄女看了一眼，只见玄女双目微微出神，宛若失焦一般看着地面，许久没有回复。
“师尊，师尊……”
过了一会儿，他小声的喊了两句。
玄女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眸中闪过一道光芒，灿若星辰的双目，让他都不敢与之对视。
“你……方才说‘玩弄人心者，终将为心魔所噬’？”玄女怔怔的问道。
张清源连连点头。
玄女又是一阵思索加沉默，最后才道：“每个人终有自己的道，你觉察心魔种下，因而未入为师之道，并无不妥。但也须知，天衍五十，遁去其一，天地尚不完美，修行一事同理，从未有十全十美之法，一些风险还是无法避免的，望你仔细思虑，该如何走，早做决定。”
张清源心里惴惴不安……这什么意思，真要放养吗？师尊，你真舍得我这乖乖宝徒弟？
玄女摆了摆手道：“可先回去，为师也将返回昆仑仙界，有事你再联系为师便可。”
“弟子告退。”张清源忐忑不安的退出了花园。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玄女神色有些复杂，嘴里喃喃道：“人心不可弄……这便是本座养心止性多年亦没有效果的原因？”
“这小子，有意思……”说着，精致的面容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