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毅先是一愣，显然是没想到那家伙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但很快，凌毅就一脸不屑的看着那一袭白衣：“什么意思？照你这说法，就是说，只要有人接近武道巅峰，你就会出手弄死他呗？”
“差不多，你可以这样理解。”那一袭白衣点头应道。
此时的他，距离凌毅，已经不足十丈。
“去你妈的！”凌毅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随即呵斥道：“这世间凡人，靠自己本事，想练到什么境界就练到什么境界，用得着你来管？你特么算老几？”
“我不算老几，我是守山人，我的责任，是不允许下界蝼蚁，窥视上等世界，哪怕一眼都不行。如有违者，杀无赦！”
白衣男子没有被凌毅犀利言辞所激怒，而是言语平静的回应凌毅。
“呵，看一眼都不行，好大的架子！怎么，上界那些人就可以肆意操纵凡间武者，而凡间的武者，就活该当他们的牵线木偶？
哼，守山人？守护武道巅峰？说的真他妈好听，实际上，不过是上界的走狗罢了。”
凌毅是真的无语了，言辞无比犀利的呵斥道。
不准凡界武者攀登高峰，还特么自以为自己做得对，当真是可笑之极。
“走狗？”那白衣男子摇头浅笑一声，随即道：“我所作所为，皆为替天行道。”
“哈哈哈……替天行道，你他妈都给小爷我整笑了。”凌毅大笑道，“你他妈行的哪门子道？”
“天道法则，不允许下界武者入神境。按理来说，你在此之前，就应该被天劫劈死。
既然天劫没劈死你，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你到了仙境修为，严格来说，你应该感谢我。”白衣男子侃侃而谈，像极了一个施舍者。
而他看向凌毅的眼神，也充满了所谓的怜悯和不屑。
听到他这番话，凌毅都快要笑岔气了。
他的这番话，乍一听，诶，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诶，可仔细推敲之后，就会发现，这他妈简直就是鬼扯！
“当初我凡间武神，为何会与上界签订协议？还不是你们他妈的滥杀无辜，但凡身负气运之人，就被你们赶尽杀绝？
要不是凡间武者走投无路，会他妈跟你们签订那样一份自毁前途的协议？
你们现在倒好，拿着这强迫而来的协议，仗着那有失公允的天道法则，搁这儿耀武扬威，还说这他妈是替天行道！
说到底，不过是想要维护你们自身利益，还非要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当真是又当又立，真他妈恶心！”
凌毅向来很少生气，即便是在仙域的时候，也没有怎么生气过。
但一想到自己的同胞被上界的那些人如此欺压，想到自己的女儿以后就要生活在这样一个黑暗的世界，他的怒火就不受控制的冲天而起。
特别是这身穿白衣的男子，还拿着当初的协议说事，真他妈的恶心。
你他妈的要真遵守这协议，你怎么本体下凡来了？
“说得很好，能看透这一层的，凡间很少，所以……”说到这里，那白衣男子顿了顿，随即眯着眼睛，冷冷道：“你必须死！”
“艹！我他妈还以为你欣赏老子的才华，所以不仅不跟我打，甚至还要拜我为师呢！”凌毅很是失望的说道。
你看那些动漫或者小说里，主角一顿嘴炮之后，那些反派不都是一个个痛哭流涕，说什么都要皈依主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