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摇头:“那我没听到,我只听到你开口骂了我姐,又骂了我全家。”
钟美玲算是听出来了,凌毅这小子就是为了要个道歉。
凌国孝这时也用手肘顶了顶她,低声说道:“为了茅台,你就给他们道个歉嘛,又不会少你一块肉。”
钟美玲闻言,瞪了凌国孝一眼,随即问凌毅道:“是不是我给她道歉了,你就开门让我们拖东西?”
“那是自然。”凌毅点头笑道。
听到这话,钟美玲虽然满肚子火气,但为了和天下跟茅台,最终还是当着乡亲们的面,对着凌希鞠了一躬,然后十分敷衍的说了句对不起。
凌毅见状,摇头叹息道:“你这道歉就太没诚意了,骂了我们一大家子,一个躬就草草了事了?”
钟美玲的眼睛里都要气出火星子了,可想着这个躬鞠都鞠了,再多鞠几个也无妨,于是对着凌国忠和纪兰英等人,又都纷纷鞠了一躬,并且嘴里还不断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这下能开门让我们搬东西了吧?”钟美玲寒着一张脸,死死盯着凌毅。
凌毅闻言,真的就走过去打开了院门。
不仅如此,他还十分大方的带着凌国孝两口子来到了偏房,并且打开偏房的门,让他们亲眼看着满屋子的茅台酒跟和天下,以及那些金光闪闪的各种首饰。
乡亲们见状,也都跟了上去,只是他们都不由得替凌毅捏了一把汗,生怕他因为钟美玲的这几个鞠躬和道歉,就真的让他把东西给搬走。
就连凌家人,也是眉头紧皱,担心凌毅会一时心软,就上了钟美玲的当。
而凌国孝两口子,看见那满屋子的东西后,眼睛都直了。
心里更是对凌毅恨到了极致----没办法,他们就是见不得凌毅一家过的比自己好!
关键这个好,还不是一般的好,而是远远超出他们想象的好!
“大侄子,你看,你未来嫂子就要过门了,她现在五金还没买,你这个做小叔子的,是不是也要表示表示?”
钟美玲嘴上虽然是在对凌毅说话,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些黄金首饰,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把那些东西据为己有。
“那必须得表示!”凌毅笑道。
这话一出,乡亲们和凌家人的眉头,顿时就皱成了一个川字。
凌国孝和钟美玲,则是喜笑颜开,迈步就要往偏房里闯,结果却被凌毅给一把拦住。
“堂哥结婚,做弟弟的要是不表示表示,确实说不出去,这样,这些东西,我也就不按市场价了,全部按批发价给你们算。只要钱到位,你们要多少,就搬多少。”凌毅笑眯眯的说道。
听到这话,凌国孝夫妇顿时就傻眼了。
“凌毅,你这是什么意思?”凌国孝厉声呵斥道。
“什么意思?我这些东西,都是我花钱买的,你们想要搬走,自然得拿钱来买。买东西要给钱,这么天经地义的简单道理,还要我教你不成?”凌毅说话间,转身就把偏房的门给锁了。
他就是故意给凌国孝夫妇看的,因为他知道,对他们这种人来说,那种看得见却得不到的感觉,才最让他们痛苦难当!
听到凌毅这话,乡亲们顿时都露出了会心的笑脸。他们这才知道,凌毅从一开始,就是在戏耍凌国孝夫妇。
“王八蛋,你敢耍老娘?你刚刚明明说了,只要我道歉,你就让我们搬东西,堂堂男子汉,说话如此不算话?”钟美玲气的火冒三丈。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怎么不知道?”凌毅摊开手,一脸的无辜。
凌国孝闻言,当即咬牙切齿道:“我老婆问你,‘是不是我给她道歉了,你就开门让我们拖东西?’你回答说‘那是自然’,难道你想狡辩不成?”
凌毅笑着摇头道:“看来你们耳朵不行啊,我说的是‘那是自然不能’,怎么,这个‘不能’你们没听到?”
“你他妈的什么时候说过?”凌国孝怒骂道。
“我他妈的刚刚就说过,你他妈的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乡亲们,看看他们有没有听到?”凌毅回怼道。
还不等凌国孝开口问,周围的乡亲们就主动开口道:“没错,我听到了,毅娃子确实说了‘不能’这两个字。”
“没错,我也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
“我也是……”
一声接着一声,在场的乡亲们,几乎都站出来替凌毅作证。
凌国孝两口子见乡亲们如此向着凌毅,就知道要是霸蛮的话,肯定是讨不到好果子吃。
于是凌国孝便把目标对准凌国忠,大打感情牌道:“国忠,我们家前段时间遭了难,赔了几百万出去。现在为了给你大侄子结婚,已经身无分文了。
现在婚宴就差这些烟酒了,要是办不成婚宴,你未来的侄媳妇就不嫁了。这可是你大侄子的终身大事,你难道就当真如此冷血无情?”
这话一出,乡亲们又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他们都知道凌国忠最是耳根子软,生怕他会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下来。
结果凌国忠闻言,却是当即冷笑一声:“哼,终身大事?我儿子当时命悬一线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有钱就救,没钱就让他去死,关老子屁事!’
现在这话我还给你,你儿子这婚这事,结得起就结,结不起就让他去死,关老子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