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晴听到这话，不由得给凌毅丢了一个白眼：“因为他脑袋上戴着的，是你的人皮面具！”
“……”凌毅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原来如此。”
是因为自己已经超越了天道法则的约束，所以那人伪装成自己的样子，自然就能拥有超越天道法则规定的修为。
毕竟在天道法则的眼里，那个伪装者，就是自己，自然也可以不受天地法则的约束。
知道对方都只是神境左右的修为后，凌毅那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一位仙境，能轻而易举的吊打十位神境，甚至都不带喘气的，所以有唐十安在，凌毅现在是一点都不着急。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在我们这个人间界，其实只要突破了神境，天道法则就不会再理会了？”凌毅再次问道。
他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唐十安和狄梦岑，之前都是神境强者，结果从灭神岛进入大夏之后，依旧没有受到天地法则的制裁。
还有诸葛世家的那位诸葛延，也是在先祖留下的阵法，成功突破到神境之后，天道法则好像就没怎么理会他了。
只要他不施展神境手段，上界的那些垂钓者，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对他赶尽杀绝。
从这些方面综合分析，似乎只有凌毅说的那个猜测，才能完美解释这些情况了。
结果没想到裴南晴闻言之后，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凌毅：“你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你是当权者，你在制定规则的时候，你会专门制定针对你家人发展的规则吗？”
“……”凌毅顿时语竭，没想到天道法则之下，居然真的隐藏着这样的潜规则。
“既然天道法则并不是真的想要针对这个世界的武者，为什么还要特地设置这么一道门槛呢？全部放开岂不是更好？”凌毅不解的追问道。
武道一途，跟市场其实是一样的，只有盘子足够大了，才能培养出来超级独角兽这样的公司来。
于武道而言，也只有武者的基数足够大了，才能够培养出超级武者，譬如神境，譬如仙境，甚至是仙境上。
可一旦设置了这么一道门槛，就会把入神境的武者基数给大幅度减少，甚至会出现当下这种神境武者几乎没有的尴尬局面。
一个国家，连神境武者都少之又少，就别想着还能培养出超级强者这件事了。
裴南晴却是摇了摇头，随即苦笑道：“若是没有这道门槛，怕是现在的下界，早已没有武者的存在了。”
听到这话，凌毅先是不解的皱了皱眉，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关键，然后由衷的感慨道：“制定这方世界天地法则的人，如此苦心孤诣，一定是位天纵奇才。”
裴南晴闻言，嘴角罕见的微微翘起，但很快就恢复平静，淡淡道：“你当真想明白了？不是在阿谀奉承？”
凌毅没好气的看了裴南晴一眼：“这话说的，你见我什么时候奉承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