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头的李必凯,跟飘云彩上的炎月,天依突然冷下脸来,理性的说道。
“为什么呀……………?”
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今天有人找了一帮艾滋村的老头老太太们来工地上闹事,人人拿着带血的注射器针头,把工人们吓的人心惶惶的,现在工地也被迫停工了,我担心后面他们还会出幺蛾子,很可能会把记者也找来,如果真把事闹大了,捅到市政府那里去,到时候别
说218工程了,就连桃园路项目也得歇菜…………”
天依加重语气跟二人阐述道。
“不……….为啥啊?老百姓的钱咱不是按最高标准,都给足了嘛?他们还有啥不满意的,闹啥事啊?”
李必凯从兴奋中突然抽离出来,一时间有点魇到了,连挠头都显得有些僵木。
“居民中有一个叫方大圆的,她儿子方恒对咱们给的拆迁补偿款有异议,非说咱们没有按实际面积给拆迁补偿款,但其实他找专业机构测量出来的面积,是他非法加盖出来的,在房管局根本查不到。”
天依把手机里,四虎发的照片,一一调出来,给二人看道。
“现在方大圆装病躺进了医院,她儿子非说是因为咱们搞强拆,把她妈给气心脏病复发了,让我们必须把漏掉的面积补上,再额外赔他们一笔精神损失费,加一起一共500万,咱们现在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见二人面色有些凝重,天依从餐车上拔下两根棒棒糖,甩了过去。
“不…………凭啥500万呀?满桃园路没有一家是给500万的啊?就老李头两套院子也才给200不到?”
一提钱,李必凯肉疼的毛病就又犯了。
“要真是艾滋病人,这问题可就严重了,这会上升到四季市的疾病防疫安全问题,如果这些老头老太太们真拿针头一顿乱扎,病毒一扩散,咱不成四季市的罪人了?不行,我觉得咱还是破财免灾吧,别因小失大。”
炎月拿起一根棒棒糖,敲了下桌子,认真的说道。
梆梆梆梆………….…
梆梆梆梆…………….
梆梆梆梆…………….
李必凯把棒棒糖当木鱼,敲得桌子叮叮当当响。
空气中凝固了几分钟。
突然,李必凯站起身来,指着天上万里无云的明月,大声说道。
“艾滋病血里的病毒,在空气中最多存活1小时,除非在极度潮湿且密不透风的环境下,才有可能存活1天以上。但就这天儿,天干物燥的,也就几分钟的事。所以说,那些针头吓吓你们这些没医学常识的普通人还行,对于我这种选修过医学的高才生来说,想吓我,没门…………而且,我觉得他们是在跟咱们玩心理战,知道咱们是明星项目,拖不起工期,十有八九猜到我们会破财免灾,才选择这样做的!”
“嗯………这点我跟李必凯想的一样,我也觉得他们是在打心理战,为得是拖延时间,但拖延时间背后的真正目是什么,还不清楚…………..”
天依第一次赞同李必凯的观点分析道。
“看………连依哥都赞同我的观点吧?”
李必凯笑着拿起了棒棒糖,没剥糖纸的就塞进了嘴里。
“因为我比较了解方恒,此人就是一个下岗工人,整天在家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艾滋病这么敏感的题材,他没这个脑子,更这个没本事搅动这么多人,所以我猜背后应该另有其人,他只是借方恒的手而已,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天依把棒棒糖嚼得嘎嘣嘎嘣响,若有所思的看着二人。
“得罪什么人…………没有啊?我们不过是赚点小钱花花,泡泡妹子而已,我们能得罪谁?”
听到天依的提醒,李必凯又开始在院子里兜起了圈,一边转一边挠头道。
“赚点小钱花花,你可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咱可是百亿级的大项目,还是市里的明星项目,你们再好好想想,我是不可能得罪谁,我一个没出过桃园路的泥腿子,而且在桃园路也没人敢啊?我估计…………方恒之所以敢闹事,他背后一定站着,在他看来比我更强大的人!”
天依翘起两个凳子腿儿,一边嘎悠着凳子,一边笃定地说道。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号码显示是四虎,天依立刻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