滦平从小父母就不在了,十六岁之前,一直住在他大哥家里。
上班以后,才搬去了农机站的宿舍住。
宋大姐过来的时候,刚好他们全家都在,乐呵呵的就把容家同意的消息说了。
滦平和他大哥听说容家同意了,都非常的高兴,但她大嫂却拉着一张脸。
滦平看他大嫂一脸的不高兴,还有些摔摔打打的,尴尬的对着宋大姐笑了笑。
宋大姐也不是个没眼力见的,说自己还有事,坐了一会就回去了。
滦平把宋大姐送出去以后,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了他大哥和大嫂的争吵声。
滦平现在,虽然不在他大哥家住了,但为了报答他大嫂的养育之恩,每个月都会给她五块钱。
可是从前几年开始,他大嫂就以怕他乱花钱为由,非要帮他管着工资。
滦平不是个傻的,多少也知道他大嫂的意思,可看他大哥夹在中间为难,就把自己工资的一半,交给她保管了。
大哥是个实在的,刚刚听宋大姐让他们准备,等人走了,就管他大嫂要钱了。
容青是副县长家的孙女,他们就算是再困难,那彩礼这方面,也是不能太寒酸的,所以滦文就想着,把媳妇手里帮弟弟管着的钱要出来,等提到彩礼的时候,也不至于抓瞎。
谁知道自己媳妇就是个铁公鸡,听说他要钱,直接就翻脸了,还说滦平吃她的住她的七八年,这点钱还不够呢。
“你说的什么狗屁话?这房子明明是我爹娘留下的,怎么算都有滦平一半,哪个住你的了?”
滦文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媳妇竟然明目张胆的,想把他弟弟的工资给贪了,指着她就骂了起来。
滦平大嫂本来就是个母老虎,这些年在家里横行霸道惯了,现在听滦文都敢和她吵架了,直接指着他就跳起来骂道:“好你个滦文,你个窝囊废,你别的能耐没有,胳膊肘往外拐到是挺能的?”
“这房子就是我的,还有滦平一半?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滦平站在门外,听着屋里两个人的争吵声,觉得特别的烦躁,直接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以前他确实是吃家里的,住家里的,可自从工作以后,他为了大嫂能不找大哥的麻烦,虽然不怎么在家吃饭,但是也会给大嫂交饭钱。
可大嫂口口声声他欠她的,帮着管的钱也不想给了,真的让滦平很失望。
滦平想了想自己剩下的工资,又想了想容青家的条件,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特别的没用。
现在县城的彩礼价格,一般都是三四百不等,他手里的钱,也就将将巴巴够到及格线。
可容青不是一般人啊!人家是副县长的孙女,听说她弟弟结婚的时候,彩礼给了一千呢。
他这几百块钱想娶容青,估计是费劲了!
因为心里烦躁,又没有地方可去,滦平不知不觉的,就往容青家的方向走去。
滦平本来想着,去找容青聊聊,套套她心里彩礼的价位,知道多少钱之后,他就算是去借,也会给她凑够的。
本来想着,就要见到容青了,心里还有些兴奋,可让滦平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在半路上,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远处的容青,此时正低着头,她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滦平皱了皱眉,本来想过去的,但看两个人好像说着什么,就停下了脚步。
温佳宇已经回来十几天了,在家颓废了很久,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过来找容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