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通知他?”
傅青阳皱起了眉头,细细打量下属一番,掏出了手机。
几秒后,扬声器里传来狗长老温和醇厚的嗓音,带着几分急切:“元始怎么样?”
“恐惧没有伤他,只是挑衅了一番。”
傅青阳说着,看了看心腹下属,道:“他应对得还不错,狗长老,你怎么知道他在商场遭遇了恐惧天王?”张元清立刻竖起耳朵。
“宫主打伤恐惧后,我一直在操纵动物监视他的行踪,亲眼看见元始天尊和一位姑娘进了那家服装店。”
狗长老说着,叹息道:“幸好恐惧天王没有杀心,不然谁也救不了元始。”
傅青阳“嗯”一声,挂断手机。
“你用破煞符净化一下,恐惧天王应该有标记你,以后尽量少出门,我想办法给你找一件幻术师职业的道具。”
钱公子语重心长地告戒。对于恐惧天王这种级别的灵境行者来说,口罩和墨镜毫无意义,只有改变容貌才行。
各大职业里,幻术师的变化之术最无懈可击,要么有特殊技能,要么等级相差太大,不然绝对看不出来。
“我有类似的“破煞符能净化天王级的标记?”
“标记是辅助类技能,作用单一,提升空间小,原理也很简单,破煞符足以。”傅青阳说。张元清松了口气。
傅青阳盯着他,沉声问道:
“狗长老说的年轻姑娘是谁?”
小舅子的目光一下子冰冷起来了!
张元清赶忙说道:“是我小姨,今天陪她出来逛商城。”
傅青阳目光恢复深邃温和。
“老大,恐惧天王要怎么解决?”张元清问。
“盟主们会解决,要么达成默契,要么抛开一切分生死。”
傅青阳沉吟一下,继续道:“正常情况下,宫主会追杀恐惧天王三次,恐惧天王退走,不再进入松海,此事便过去了。恐惧若是胡搅蛮缠,那便踩了底线,元帅和宫主会联手猎杀,那恐惧天王必死无疑。”
警告三次,三次之后,你死活?这是半神的默契和底线?张元清恍然的点头。
所以元帅守在动物园,既是预防恐惧天王声东击西,也是在等待三次警告?等等,这样的话,恐惧天王才会胁迫去救魔眼,他早就知道元帅埋伏在动物园了。
有种眼睁睁看着反派谋划诡计,却不能揭穿的无力感……唉,在半神面前,本天尊也只是棋子啊张元清道:“那,咱们以后就不用担心恐惧天王摸到傅家湾来了?”
“他为什么要摸到傅家湾?恐惧天王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你与他也没有利益冲突,杀了我们。而且,近期元帅会在松海待一段时间。”傅青阳语气沉稳。
那就好,我可以回傅家湾了,哪怕被恐惧标记……张元清心想。
“那,老大,我先回家看看小姨了。”他说。
“去吧。”傅青阳颔首。
张元清疾步离去,走到门口时,突然返回,掏出手机,扫了一下收银台的二维码。
想了想,支付了十万。
这家店的衣服,他还是有点数的,恐惧那套正装大概值这个价。
“老大,我走了!”张元清黑着脸离开。
傅青阳站在店里,目送元始的背影,表情有些困惑。拥有洞察术的他,这次是真没看懂。
张元清并没有打车回家,藏入僻静楼道,给;$!#!*!#!#;#恐惧天王发了一条消息:“大老,你不能这做,你严重干涉了我的自由,你的行为,让热爱自由的无法忍受。”
他坐在楼道里,等啊等,等啊等。半
小时后,恐惧天王回复了信息:“你可以选择救魔眼,也可以选择不救,我并没有强迫你。”
在他眼里,我可以选择救魔眼,也可以选择死,所以自己并没有干涉自由?逻辑居然自洽了?
什么***天王,这脑回路让人无法理解……张元清龇牙。
如果换成其他人,张元清会觉得对方在诡辩,但这是恐惧天王,兵主教头号***,他可能真是这么想的。
会不会净化掉诅咒?
不能消除诅咒,是发过誓言的。
万一诅咒消了,誓言之力把他干掉,那就惨了。
一条信息:“呼……”张元清如释重负了!
“你的衣服是十万,请转账还给我。”
恐惧天王没搭理他。
“恐惧天王向您转账100000¥”
“哼!”
张元清心情愉快的把钱要了回来,接着取出破煞符,取出鬼镜,睁开星眸。
镜子里,他面相如常,没有危机。
就面相而言,使用破煞符不会造成危险,可以消除标记。
这是经过傅青阳和恐惧认证的。
再加上星相术的“担保”,张元清认为没问题。
恐惧天王默默标记了民,如果民没发现,他会通过标记查出的真实身份,如果我察觉到了,消除印记他也无所谓!
张元清心里滴咕着,把破煞符往脑门一贴。
澄澈但微弱的金光爆发继而消散。
张元清能明显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清除了。口
“标记处理起来不难,誓言和诅咒就难受了,我得把魔眼天王救出来诅咒才会消除,还不能主动消除诅咒不然誓言会要我命。”
“得,无法向官方和老梆子求援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不行。以后等级提升了,我一定要把恐惧吊起来打。”
“咦,等等,他说我可以随便请教,我完全可以假借魔眼之名,向恐惧天王套取更多关于动物园的情报!”
张元清眼睛一亮。
倒也不全是坏事!他心想。
深夜,康阳区治安署,街对面的咖啡馆。
张元清又一次见到了止杀宫主,与以前拘谨中带着疏远不同,这次他很随性进入了咖啡馆,在玻璃墙边一坐,等着宫主端咖啡。
接过香醇的咖啡,张元清加了两勺白糖,搅拌,品尝,满意点头:
“这次的味道不错。”
$疯批宫主托着下颌,笑吟吟的望着他,“你越来越没规矩了,当面首就要有面首的谦恭。”
“反正咱们是世交,没规矩就没规矩,你还能把我吊起来打?”
张元清丝毫不惧她的威胁,反而挑衅一下:“别人都说你神经质,不正常,可你从来都没在我面前发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