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高级的空间……
云烟心头猛地一跳，眼底涌现出炽热光芒，但很快便又平静下来。
陌袅袅分别又和其他几位外院导师联络，他们也都在圣灵、灵海两国境内，发现了这阴寒诡谲的气息。
得知云烟这边的发现后，几位导师立刻意识到，情势比他们想象中更加严峻。
他们不仅要尽快找出，潜伏在各国各世家、皇室中的作恶之人，还要解决充斥在各国的庞大怨气。
“它们应该能帮得上忙。”云烟心念一动。
扑进怨气中的怨灵们，全都退了出来。
只是一段时间的进食，他们身上的气息越发阴寒，怨气凝出血肉，但颜色却呈现出诡异的青蓝，新生的肌肤上，布满了一条条割裂的血痕。
双目猩红，闪烁着嗜血与疯狂。
像极了从地狱深渊内出来的厉鬼。
可在场众人，却无一人感到害怕，反而是满脸沉痛、愤怒。
云烟伸手摸了摸身前一个怨灵的小脑袋。
掌心下，怨灵小小的身子有瞬间的僵硬。
猩红的怨瞳中，竟流露出些许迷茫，显得有些呆呆的。
“它有反应了？”谢长安神情激动。
云烟也感到惊喜。
然而，除了这微弱的变化，再没有别的。
可云烟却不觉得失望。
只要吸食足够多的怨气，总有一日，它们会拥有属于自己的意识，会变得越来越像正常的孩子！
彻骨的寒意侵入掌心，她指尖不自觉颤了颤，却没有收回手，而是看向陌袅袅。
“它们由怨气而生，对怨气的感知，比世上任何的灵器都要敏锐。那些人伪装得再好，瞒得过常人，却瞒不过它们。只要能确定是谁，接下来只需解决掉它即可。不过动手前，还需在暗中稍作部署。”
阴风吹拂过她的面庞，纤长的黑睫如蝶翼般，轻轻颤动。
少年白皙的手掌轻抚着身前的怨灵，神色温柔，可口中吐出的话，却又极为冰冷，杀意森森。
轩辕执近乎着迷般，凝视着云烟的侧脸。
熟悉的悸动在心中泛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但却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因为他们也都同他一样，仿佛被眼前的少年蛊惑，心神皆尽被他吸引。
除了他，这一刻，他们再也看不见别的。
云烟说完自己的计划，又提醒了一句，“但速度必须要快，迟则生变。另外，你们要记住这个。”
她取出一张符纸，在上边画下了炼魔聚阴阵的阵法图。
因为没有注入灵力，所以只是毫无杀伤力的一张阵图。
“一旦发现它，全力攻击这里。”纤细手指点在那纵横交错的纹路中央一个交汇处上，“这是它的阵眼所在，只要击碎它，就能破坏整个法阵。”
“……”
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寒风。
她这才发现，大家都呆呆地看着自己。
细眉轻蹙，不解地问道：“你们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目光轻扫过众人。
他们像是忽然惊醒一般，几个女孩子刷地一下红了脸，谢长安握拳轻咳，林墨卿、柳岸竹神色微赫，眸光闪动着，慌忙望向别处。
云烟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见状，陌袅袅忙不迭敛去面上的异色，暗道：她这徒弟，认真起来真是要命了！
若是她年轻时遇见对方，说什么也要把人追到手不可！
“……没有不妥，挺好的。”
她迅速接过阵法图，一看，心中更是震惊。
这个法阵和影石内记录的极其相似。
可才那么短一点时间，她的徒弟不仅破了阵，还把整个法阵都给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