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板脸颊微微一抽：“应该不是吧？”

　　宝子闻言略显失望，以前听书的时候，曾听说过有一名妖人，将一个皇帝的头骨制成了酒杯，他倒不是喜欢人骨杯，只是好奇人骨头做成的杯子长啥样，不知道拿来装酒，味道如何？他们来到西北，喝过一种用木桶装的果酿，非常好喝。

　　“老大，我们去打酒了。”

　　宝子起身要走，老板眼珠了一转，他看得出来，眼前的小官爷是一头肥羊，反正他卖完货就要离开西北了，于是叫住了宝子。

　　“官爷，您等等。”

　　宝子回过头：“做甚？”

　　老板拿起一面破旧的皮鼓，神秘兮兮的道：“小人没有人骨杯，但这个皮鼓，却可能是一面人皮鼓。”

　　人皮鼓？

　　同行的沈练等人头皮一阵发麻，宝子却两眼一亮：“人皮鼓？”

　　“没错。”

　　“谁的皮？”宝子眨了眨眼：“你爹的吗？”

　　“……”

　　宝子的脑回路，让老板差点绝倒。

　　“当，当然不是。”老板哭笑不得：“谁会扒自己亲人的皮？”

　　宝子幽幽的道：“不好说，我师父整天说要扒了我的皮。”

　　“……”

　　同行一名中年校尉，拉了一下宝子的衣袖，劝道：“老大，我们走吧？如果督帅知道你买了一面人皮鼓回去，不用等到马漏老大出手，督帅就会先扒了你的皮。”

　　“……”

　　宝子斜眼一瞥：“你们不说，督帅又岂会知道？”

　　“呃……”

　　宝子问老板道：“你的人皮鼓哪来的？”

　　老板随口道：“我也是从他人手里买来的。”

　　“你卖多少钱？”

　　老板伸出了三根手指，还没来得及开口……

　　宝子随即笑道：“只要三文钱吗？真便宜，我买了。”

　　老板一脸黑线：“官爷，三文钱不要说买一面皮鼓了，你路过窑子，摸一下窑姐的屁股，都不只三文了。”

　　“……”

　　“那三十文？”

　　老板狮子大开口道：“三两银子。”

　　宝子皱了一下眉：“这么贵？”

　　老板凑到宝子耳边，轻声道：“据说这是一面能召唤亡灵的人皮骨，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找到一处乱葬岗，敲响这面皮鼓，就能召唤来亡灵。”

　　“你试过了？”

　　老板硬着头皮道：“当然。”

　　宝子眨了眨眼：“将你爹召来了？”

　　“……”

　　老板不能忍了，黑着脸道：“我爹没死。”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宝子花二百文将皮鼓买下来了。

　　随后，宝子领着一队锦衣卫来到酒楼，买了两坛酒，他们走出酒楼的时候，一名身形纤细的小胡子书生与他们擦身而过，走进了酒楼里，同行的老校尉回头看了一眼。

　　女人？

　　“老大，那是一个女人。”

　　宝子顺着老校尉的目光，看向正走上二楼的小胡子书生：“他是女的？”

　　“你怎么知道？”

　　“我都不用看，闻都能闻出来。”

　　宝子看着一脸自信的老校尉，说道：“你是狗吗？”

　　“……”

　　宝子等人目送已上楼的小胡子书生，女子行走江湖，为了图方便，女扮男装很正常，粘上假胡子倒也正常，不过，他们奉命暗查，凡是有一点可疑的人，就绝对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