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出的远门。
他们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床上的被褥都为了避免落灰,叠整齐后放进了柜子里面。
总电源和总水管都关了,门窗都关闭着。
之所以把钥匙放在门口的月季花下,估计也是想给我,或者给我哥留下开门。
我失魂落魄的从屋子里走出来,有点想不明白。
爸妈去哪里了?
我家在外面没亲戚,爸妈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应该不是去走亲戚了。
出去做生意就更不可能了。
家里没那个闲钱,老两口也没经商头脑。就我爸那暴脾气,能跟客户打起来。
可他们去哪里了?
总不能出去旅游了吧?
还有,为什么走之前不给我发个消息?
虽然我一直处于没信号的地方,但我的手机号一直没变。
就算打不通,等完事后收个短信应该也没问题吧。
为什么爸妈一声不吭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我叹了口气,第一次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爸的电话。
结果里面却传来一个悦耳的铃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打给我妈的时候,依旧是一样的结果。
我干脆把手机收起来,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既然爸妈不在家,我留在这也没什么用!
抓紧时间,下午我还要去见见豫南,晋西北两位镇守使呢。
至于我爸妈,回头委托地方治安管理处,查询一下购票记录或者其他身份信息,应该很容易知道他们在哪里。
我现在可是冀南行省的镇守使。
凡是跟阴阳沾边的事,我都是那个最高的决策人。
结果我刚刚走到门口,迎面却开过来了一辆很优雅的银灰色小轿车。
车辆堵在了张三车后,然后稳稳地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个身穿白色西装,手持文明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老人迈步走了出来。
那老人看起来约莫七十多岁,却精神矍铄,双眼炯炯有神。
他笑着看了我一眼,说:“你好,请问这里是张麟国的家吗?”
张麟国,是我爸的名字。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自从知道万鬼大会的背后有个白衣服老头在搞鬼之后,就对穿着白衣服的老头很是反感。
所以我平静的说:“是的,您是哪位?”
听口音,他可不是我们本地人。
那老人笑着说:“太好了,终于找到他家了。”
“请问张麟国先生在家吗?”
我摇头说道:“不在,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我遇到我爸的时候会转告于他。”
那白衣服老头叹了口气,说:“原来还是见不到张先生啊。”
“你是张麟国的儿子吧?你叫张庭轩还是张知穆?”
我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叫张知穆。”
白衣服老头微笑着说:“原来是张二公子。”
“既然张先生不在,他的儿子也可以。”
“是这样的,在很久以前,我欠了张麟国先生一些东西,一直没机会转交给他。”
“现在好不容易能出来了,所以就第一时间想把东西还给张麟国先生。”
“既然他不在,他的儿子接收一下也是可以的。”
他转身说道:“阿威,把东西拿出来吧!”
车里走出来一个留着哈喇子的男子,他似乎有脑瘫一样,不仅面部表情控制不住,甚至连走路都摇摇晃晃。
不过他的手中还捧着一个盖着红色绸子的小盒。
盒子的形状方方正正,从大小上来看,更有点像骨灰盒一样。
这让我更不喜了。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白衣服老头说话的时候客客气气,又是来还东西的,我也不至于跟人家翻脸。
但我还是顺口说了一句:“这是什么东西?”
那白衣服老头笑眯眯的说:“二十九年前,张麟国先生来到我家,留下了一些东西,也拿走了一些东西。”
“当时我没在家,所以没能见张麟国先生一面,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我只能困守家中,也见不到老先生的面。”
“现在呢,好不容易我能走出来了,所以就想着把这件东西给张麟国先生看看,看看他是不是还记得当年的事。”
我伸手接过盒子,不经意间,我还触碰到了那脑瘫少年的手腕。
那脑瘫少年则对我歪歪扭扭的说:“你……你好……”
我客气的点点头,问:“我能看一看这东西是什么吗?”
白衣服老头说:“没问题!”
我掀开红绸,立刻露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黑色小盒。
稍稍检查了一下,才发现盒子根本就没上锁。
于是我伸手一掀,然后瞬间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