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出鬼没的!
拿着信,黎渊微微皱眉,这倒是摘星楼主行事风格,但他心下多少有些不满,送信就送信,动我猫干什么黎渊撕开信件,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日期,没有留下名违!
且字写的好似鬼画符,书写之人可说是十分谨慎了!
“半个月内,定龙山”
黎渊稍一思忖,拿出了地图!
定龙山,位于紫云州,是一片绵延万里的山脉,比邻西海,山中多灵兽,常年都有江湖人前去猎距兽!
离此地不过一千三百里而已!
“摘星楼总坛在定龙山中吗”
黎渊心下微动,对于自家虎崽子他还是熟知的。
ii年多以来,看似没有苌大,但速度与凶性却是与日俱增,等闲换血大成的武者根本没可能逼近!
更不要说上其带上书信回来了!
留下这封信的,即便不是那位摘星楼主,估摸也是摘星楼里的苌老。
“神神秘秘的!”
黎渊将信收起来,想了想,推开门,准备寻了空,万川等着人约个饭!
坐了两个多月的顺风车,感谢自然还是要的!
小虎崽子趴在床头,对于黎渊的反应没有太过在意,仍在回想,消化着与那赤练的交谈!
对于天外,她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了解,多是祖师龙魔道人留下,追寻天外、八方庙的记录!
依着龙魔道人而言,三千丈的高空上,是罡风天,一重千丈,合计九重,八方庙极有可能存在于其中!
而天外天,或许在九重罡风天之上,亦或者更为遥远之地,自古而今,从天而降的宝物、兽尸不少,但却没有人真个寻找到天外天的存在!
“天外天,天市垣,群星汇聚之地,毒龙学府,供奉毒龙神,位列天市垣五大洞天!”
秦师仙怔怔出神!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耳根子真有点软,亦或者天外天的诱感力太大,以至于面对那赤练的邀请,多少有些心动!
“毒龙学府,合一境之上的道路…”
秦师仙有些恍神,某一刹,她似有所感,抬头望去,却见一只小巧的翎鹰自夜色中悄然而来!
一缕紫光自那翎鹰身上涌现,已落在了她的头上!
秦师仙心下微动,下一刹,已进入了神境之中!
青铜塔下,秦运的身影缓缓浮现!
“事平了”
秦师仙开口询问!
“有些古怪!”
秦运神色微炒!
“怎么说”
秦师仙有些诧异!
“龙应禅剩下手颇为果断,他和方三运等人联手,催动天运神兵,一夕之间,邪神教总坛被连根拔除!元庆那小子藏匿其中,居然真叫他找到了那些毛神的神龛,他三元一气桩定下那些毛神,很是杀了一大批!”
秦运开口说道!
“一大批”
秦师仙心下微震,又不免遗憾,这种大事,若非老头子不肯,她指定要去凑凑热闹!
“恩,很是不少!”
“那您说哪里古怪”秦师仙有些疑惑!
“那些老鬼销声匿迹,似乎生生吃下了这个大亏,据龙虎寺的暗探来信,朝廷也并无反应!”
秦运微微皱眉:“那千眼老鬼,据说本体去了神都城!”
“为了大祭?”
秦师仙也有些皱眉!
龙应禅肯让他们带走黎渊,与要应对邪神教的反扑不无关系!
事实上,依着他们对邪神教的理解,那伙毛神老鬼怕死是怕死,却也不是唾面自干的性格!
除非是,有更大的事,吸引了它们的注意力!
“朝廷凭什么说服那头老鬼”
秦运踱着步,他心下的疑惑,多半在此!
昔年,他几乎将邪神教连根拔起,可也没迫出那老鬼的本体…
“或许,与天外之人有关…”
秦师仙稍一犹豫,还是说起了与那赤练的交手,以及交谈!
“天市垣毒龙学府”
秦运眸光微凝,颇有些讶然!
“奉神,毒龙,洞天,福地,合一之上的道路”
他心中微有震动,询问:“还有呢”
对于自家祖父,秦师仙自然毫无隐瞒:“那赤练应方成合一不久,但其人的武功奇诡,且所修不在龙魔心经之下,难以擒下!”
“赤龙散手…”
秦运负手踱步,听着秦师仙详细的复述,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那天外来客果真说,欲开八方庙,至少,要天星级的禀赋吗”
“她所说真假不知,但的确这么说的!”
秦师仙点点头:“她说,六阶禀赋的奇才,即便在群星汇聚的天市垣都颇为少见,依着她的说法,天市垣曾有神魔级禀赋的天骄,真触及过八方庙…”
“神魔级?”
青铜搭前似有飓风陡起!
秦师仙吃了一惊,刚想询问,秦运已收敛了气机,平静开口:“你继续说!”
“哪赤练自言在寻找‘缘法’实则,她自己也并不认为能找到神魔級禀赋的奇才,这等存在,在那群星汇聚的天市垣,都寥寥无几!”
秦师仙对他的反应有些惊疑,却也没有询问,只是将前后完整的复述了一遍!
她说完后,秦运久久无言,半响后,才道:“监天仪的三次颤动,应该就对应那头老龟、这女子赤练,以及大运神都城里的那个人了!”
“应是如此了!”
秦师仙点点头!
“上等根骨为一阶,绝世三,千古四,盖世五…千古级的禀武,已古今罕见,盖世级更无处可寻,遑论天星?”
秦运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摆手吩咐了几句,就没入了青铜塔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颇有些意兴阑珊!
“黎渊那里…”
秦师仙追问!
塔内传来回应:“且回楼中…”
当天夜里,黎渊宴请了心意教一干大和尚,以及万川师徒,第ii天,他就辞别众人!
离了车队,黎渊赶路的速度暴增,前后不到两天,就已到了定龙山脉外的一处小城外!
“这城…”
远远地,黎渊就察觉到了异样!
这种坐落于山川河畔的小城,雷音大州比比皆是,再寻常不过,但这小城的戒备却过于森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