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王跃就拿出一块随身玉佩,印有东牟字样,把玉佩递给曹老汉,这才认真的说道,“来日你让人拿着玉佩去我府上,但凡有所求,只要不过分的,我肯定会答应。”
那老丈看王跃没有把话说满,反而更加满意了,毕竟说的太满的话,可信度就不高了,他再也绷不住,眉开眼笑的说道,“王将军放心,老朽知道进退,埋伏将军之人知晓你必不敢走景升郡,计划在孤城附近进行拦截,还望公子小心防备。”
王跃抽了抽嘴角,这调查的倒是挺仔细的,比他的暗卫消息都灵通,他连忙道谢,就又开始带兵赶路了。
大队人马继续赶路的时候,王跃研究着娄牛的堪舆图,琢磨着孤城的地形,季风却有些疑惑的问道,“主公,那老丈说的是真是假?”
王跃发现了老乾安王中毒的那个瘴气之地似乎可以抄小道去孤城,他一边琢磨一边不在意的说道,“肯定是真的,曹氏在焦县算是望族,平白得罪我有什么好处?老头能跑,曹家跑不掉的。”
季风点了点头,觉得也是这个道理,毕竟都知道王跃的皇后的外甥,敢得罪王跃的不多,而且很多得罪的,都被暗卫干掉了。
其实季风想差了,王跃只是觉得焦县好像很熟悉,这不是曹老板的故乡嘛?能够传承整个东西汗而不灭的曹家,肯定有过人之处。而曹老丈提供的线索,和暗卫反馈的信息相互印证,王跃因此才确认了真伪。
等研究了地形图之后,王跃做出了决定,他派人给凌不疑送信,却反而加快了行军的速度,等大军离孤城还有一段距离,他没有着急进城,却又莫名其妙的突然停下了。
季风看着王跃手里的堪舆图,疑惑的问道,“主公,既然孤城附近有埋伏,为什么不早些进城?”
王跃指着堪舆图,对季风解释道,“你要知道,前方的几个岔口西去,就是那老乾安王殒命的瘴气之地,你猜埋伏的人会不会从瘴气之地里冲出来。”
季风愣住了,他记得主公说过当年小越侯似乎查看过瘴气之地,还专程告诉了小乾安王,就是为了引诱小乾安王前去查看,老乾安王果然中计死了。
既然对瘴气之地的地形熟悉,无论是彭坤的幕后主子还是小越侯,似乎都会在那里埋伏大批兵马在那里,等王跃大军路过前方几个谷口的时候,突然从山道里杀出,堵住王跃的去路,他们三万大军,可是插翅难逃了。
季风想明白了,反而更疑惑了,他焦急的问道,“主公,那我们等什么?凌将军还有几天距离吧?不如掉头换一个方向。”
王跃看季风有些着急了,就连忙解释道,“我和子成都断定这瘴气之地会有伏兵,我俩都觉得这瘴气之地没什么危险,子成更是派人探查过,所以他准备走乾安王的老路,率领大军平推过来,我们之需要把这边的出口堵上就行。”
季风没想到王跃早就和凌不疑定好了瓮中捉鳖之计,也就放下信赖,连忙派兵布置去了,他觉得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听命就行,动脑子的活,果然不是他能干的。
......
事实上王跃这边刚刚堵住几个山谷的出口没多久,瘴气之地深处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有大量的人涌了出来,只是他们刚出头,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王跃准备好的伏兵给歼灭了。
这场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瘴气之地的浓雾澹了,这才结束,等打扫了战场,凌不疑和崔佑的兵马这才押解着降兵从瘴气之地出来。
两人合计了一下,这次的伏兵足有七八万,看样子是不准备给王跃留下活路的,只是没想到自己反而没了活路。
王跃看着押解出来的没有标记的兵马,就皱着眉头的说道,“这是哪路兵马?越侯的,还是谁的?”
凌不疑比王跃更诧异,他和王跃的仇家,似乎另有其人,他郁闷的说道,“都不是,似乎是田家偷偷培植的兵马。”
王跃还在迟疑是那个田家呢,一直在队伍里很是老实的文修君,突然就一瘸一拐的跑到凌不疑身边,很是不可思议的问道,“这瘴气之地不是有毒吗?”
凌不疑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冷冷的说道,“这里的瘴气并没有毒,老乾安王也不是死于救援孤城,而是死于有心人的算计。”
文修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激动的说道,“我不相信,你派人带我进去看看,我要眼见为实。”
凌不疑想到这人到底是王冷的母亲,也是给了几分薄面,也想让她相信自己,就点头说道,“阿飞,你带文修君进去看看。”
梁邱飞也知道王跃和凌不疑的意图,他很是恭敬的找了一匹温顺点的马匹,带着文修君就进了瘴气之地,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文修君不言不语,一直到了京城,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
回到京都,皇帝听说王跃回京途中遇袭,还好和凌不疑崔佑早有准备,一举歼灭了好几万兵马的匪兵,让他很是暴怒。
更让皇帝怒不可遏的是,那鼎鼎有名的禁忌,害的老乾安王殒命的瘴气之地,竟然埋伏着近十万兵马,虽然战兵大约也就三万左右,可是也不容小觑了。
而且,还有一个疑问在文帝心头,那就是老乾安王是怎么死的?
要知道,正因为老乾安王虽然是去救援孤城才死的,可是实际上是根本就没有派兵就病死了,皇帝对小乾安王很是照顾,可也很是不满,可是现在看来老乾安王的死就是一场阴谋,让他对老乾安王有些愧疚了。
要知道,当初是小越侯告诉老乾安王那蛮荒之地有瘴气的,而且还因此死了很多兵士。
小越侯是谁,越妃的哥哥!
那让这天下人怎么看他?
为了除掉最大的对手,竟然连自己的义兄也要杀死么?
那是不是他这么多年的悲痛祭奠,也成了别人眼中的惺惺作态了?
皇帝虽然现在看起来是有些和善,可他是开国之君,发现自己竟然看穿心思利用了,当然是暴怒不已。
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开过之君的狠辣,龙之逆鳞,触之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