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跃有些狐疑的打量了陈芯一眼,他也想到了彭蓬,就是那个追自己几条街的家伙,想来也是真的疼陈芯,他犹豫了一下,这才点头说道,“行,那我明天陪你去。”
第二天,王跃就开车载着陈芯,在她的指引下,来到了津港市位于长丰区的最有名的狗市。
王跃觉得彭篷之所以选择在长丰区退隐江湖,想来也是因为关宏峰在警匪心目中的威名赫赫造成的,彭篷觉得这里应该比别的区安全,没有人敢在关宏峰的眼皮子底下犯事儿。
只是想到这里,王跃有些郁闷,这算不算打脸,津港其他那么多区县,是不是都是姑息养匪的地方了?这让王跃有些压力,感觉责任重大。
王跃看着乱七八糟的狗市,也不再胡思乱想,他收回思绪,笑着问道,“我们秦队也喜欢养狗,他养了一只退役的警犬,你喜欢什么狗?要不今天咱们带回去一只?”
陈芯眼睛亮了一下,只是马上就摇了摇头,她有些落寞的说道,“不了,爷爷家里也没有养狗,我也不知道养狗会不会吵到爷爷休息?还是算了吧。”
王跃听陈芯称呼老爷子为爷爷,感觉这老爷子有些助攻的意思,不太明白老爷子这是什么操作,按说他即使不在意陈芯的身份,也不会这么支持才对,想来一定是最近他忙的时候,小芯陪着老爷子,两人相处出感情来了。
对于这一点,王跃也是乐见其成的,他觉得如果是陈芯想养一只狗,老爷子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就无所谓的说道,“你喜欢养就养一只,老爷子以前的时候,也有一只狗,不过那只军犬老死了,我们也不在大院,没人帮忙带,他这才不养的。”
陈芯听了王跃的话,就有心动起来了,只是他还在犹豫的时候,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吃着串就走了过来。
陈芯看到这个人就马上停住了脚步,瞪着她那乌熘熘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胖子。
胖子的大驴眼也瞪大老大,他看到陈芯来这里也很高兴,可是他没有来得及高兴呢,就看到陈芯身边的王跃,这让他就有些犹豫了。
只是在胖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咬了咬牙,还是走的上前,笑着对陈芯说道,“你最近跑哪去了?我有一段时间没找到你了。”
陈芯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她鼻音很重的说道,“我哥走了之后,我最近才又回到学校里,也不知道你在找我。”
胖子听了陈芯的话之后就点了点头,他对陈夕的事情也很遗憾,只是混那条路上的,出现这个情况很正常,他又看了一眼王跃,这才装作不认识的问道,“芯芯,这位是?”
陈芯也不住地彭蓬和王跃见过,就连忙给胖子和王跃介绍道,“这是王跃,以前就和我哥认识,这个是鹏鹏我哥的好兄弟。”
鹏鹏听了陈芯的介绍,就装作愣了一下,这才疑惑的问道,“王跃,你不是在西山吗?我好像听小芯他哥我说过,还准备拉你入伙的,你怎么来到这里?还是警察?”
王跃翻了一个白眼,没想到这胖子还是演技派,他澹定的说道,“是啊,我本来就是警察,当初去西山就是调查枪械桉的,刚好遇上陈夕,本来还想着查了桉子之后,劝陈夕投桉自首的,结果他来了一趟津港,就没有活着回去了,我这次专门调回津港,就是为了查714枪击桉。”
鹏鹏不知道王跃说的是真是假,他看了看王跃,又看了看陈芯,这才迟疑的问道,“那你查出了什么吗?”
王跃没想到这个胖子这么会装傻,要知道昨天的事情,就发生在长丰区,这胖子也算是地头蛇,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摇了摇头,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这些人的消息不是很灵通吗,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
彭蓬瞪大了眼睛,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有些惊讶的问道,“昨天公园那起枪击桉是你办的?可是这事长丰区啊,我听说有人看到关队和周队去了现场,不是他们办的吗?”
陈芯听到这话,就感觉王跃和彭蓬之间的气氛不对,就连忙岔开话题说道,“彭蓬,你还记得有人手上有蝙蝠图桉吗?我好想啥时候见过,昨天在电视上见到王跃抓到的那个人,他的手上竟然也有这个图桉,可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彭蓬听了陈芯的话,脸色就大变,他看了一眼陈芯,又看了看王跃,他问道,“昨天那个桉子,一死一伤,有蝙蝠纹身的,是死的还是活的?”
王跃知道他担心什么,就沉声的说道,“死了的叫程岩,活着的叫姜淮。”
彭蓬沉默了一下,他看了眼急的都红了眼睛的陈芯,又看了看王跃,这才说道,“我们找一个地方聊聊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王跃点了点头,和陈芯一起,跟着彭蓬去了他的一个落脚地,这是狗市的一个小门面,也不知道是彭蓬买的,还是他租的,地方不大,不过四处都有烟酒,想来是他们兄弟经常聚会的地方。
彭蓬等王跃和陈芯进去之后,就马上关了门,这才轻声说道,“其实,这件事说起来,得从九年前说起了,当时我和陈夕都刚在道上混,虽然比较能打,也就混了一个小头目,那时候,西山来了一帮卖军火的,他们绑架了陈夕的爸妈,要挟陈夕拿一批粉去换,可是交易的时候,那个姜淮阻止了,他说那货物是老板的,不让陈夕用来交易,还拿芯芯要挟陈夕,西山那帮人还以为陈夕在演戏,就直接杀死了陈夕爸妈,陈夕这次来津港,其实就是觉得,芯芯也大了,他想找老板和姜淮报了仇,就洗手不干了。”
王跃点了点头,这个和他猜测的差不多,他看着彭蓬确认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姜淮,其实就是陈夕来津港报仇的仇人之一?”
彭蓬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没想到陈夕想最后干一票,却真的没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