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住了一晚,由于爷爷奶奶刻意看着,老头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再开口,魏贤君也懒得理他,第二天一早就骑着摩托车去上班了。
上午没什么事,有事也是周林带着王力和张晶他们三个人为主,户籍室就不用问了,周倩和张娜两个人可以搞定。
刘培林毕竟五十多岁了,这寒里冬天的,老胳膊老腿的,也懒得动弹,年轻时候没少吃苦,如今更是得了老寒腿,能来上班就不错了,之前魏贤君出去打秋风就没带他去,就是这个原因。
上午十点,指挥中心转接过来一个报警电话,说是有人谋杀,王伟不敢怠慢,叫上魏贤君,刘培林两位骨干和几名辅警就出发了。
报警人称自己七十的老母亲被人毒死了,要求警察给做尸检。
说起这个案子,魏贤君立即回想起前世这个案子。
前世这个案子可是闹出了不小的风波,被害的毛老太是跟着儿媳妇一起生活的,儿子在县城里做了点小生意,挣到钱买了套商品房,准备一家子搬到城里住。
但是奈何毛老太死活不乐意去县城生活,她说自己年纪大了,说不定啥时候就蹬腿了,在城里死了离家太远,她怕自己的灵魂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死活不愿意去城里住。
无奈儿子华老二只好让媳妇高翠兰在家照顾,一天两天也就罢了,长年累月的,高翠兰自然心怀不满,她一心想去城里生活,奈何毛老太一天不死,她就一天去不了县城,于是毛老太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嘴上的老不死的。
终于有一天,儿媳高翠兰忍不了了,一不做二不休,搞了点老鼠药,给老太太下了一碗鸭蛋面条,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毛老太吃了下去,然后把毛老太锁在了屋里,独自一个人出去打麻将了。
等她打完麻将回来的时候,毛老太躺在地上一片狼藉,口吐白沫,脸上一片狰狞,但尸体已经凉透了,就是这么快,就是这么速度。
高翠兰那叫一个高兴,那叫一个开心,那叫一个地道,给老太太梳洗打扮,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搬到床上去躺好,伪造成老太太突发急症去世的假象。
然后在哭天抹泪,招来邻居,说毛老太突发疾病去世了。
隔壁邻居其实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太太身上一股子老鼠药的药味,大家心里都明镜一般,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又愿意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得罪活着的人,所以,大家都保持了沉默。
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太太的女儿华小红从外地赶了回来,一进屋就趴在老娘的身边哭,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太太竟然七窍流血,而且血液乌黑发臭,这会儿华小红可就不乐意了,本来她就对老娘的死因有疑心,眼瞅着老娘七窍流血,死的不明不白,任谁劝都没用,直接报了警。
魏贤君三人赶到现场的时候,灵棚里正在进行激烈的争吵 。
“哎,哎哎,吵什么呢?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这是让老太太走后都不得安宁吗?”王伟沉声喝道。
就没有这样的,逝者就在眼前,这些当儿女晚辈的,竟然还在争吵不休,有什么事不好商量,非得在灵棚里吵闹,这是嫌死者走的太安详,给弄点事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