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落在脸上,那卫兵横飞而出,整个人都旋转起来。
又是一拳,卫兵睚眦欲裂的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整个人宛如萎靡一般躺在地上。
“啊……杀人了!”
“杀人啦!”
有卫兵被吓傻了,双手撑着背后的地面,不断的倒退着惊惧的大喊。
此时,朱棡宛如一尊杀神。
不到短短的三个呼吸,四个卫兵包括一个卫兵首领就全部被撂倒在地,各个神色痛苦,哀嚎不断,痛苦呻吟。
朱棡握拳转头,眼神无比冷漠。
这时候,中军大帐之中也有人走了出来。
徐达。
徐达看着眼前的一幕,神色严肃,凝眉沉思。
随后,眼神落在朱棡的身上,仿佛在询问朱棡怎么回事。
这时候,那卫兵首领先行告状,大喊道:“大帅,这贼人要硬闯帅帐,标下三番五次警告不成,居然动手打人!”
“大帅,此人实在是狂妄啊。”
见那卫兵哭天喊地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家里人长辞了。
徐达负手而立,皱眉开口:“朱三,怎么回事?近来你在军中人声鼎沸,你莫要以为这样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朱棡缓缓吐了口气,随后郑重道:“圈套!蓝玉的胜战全是扩廓的圈套!他在拉着中军前进。”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是鸦片无声。
这时候,站在徐达身后的一个小年轻脸色板正的开口道:“伍长此话何处听来?”
朱棡摇头:“不是旁听,而是猜测。”
“伍长祖上乃是算命谋生?靠猜测,就能猜测到扩廓的战法?如今扩廓部死伤近万,难道是扩廓脑子傻了,用一万人来诱敌?”年轻人突然换了个语气,很冲,让朱棡很难受。
朱棡微眯眸子:“我的祖上吗?只是山间老农,不足挂齿!”
“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薅吃的,大字不识。”
年轻人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伍长何来的猜测?”
朱棡沉声道:“这是扩廓,北元的名将,不是土鸡瓦狗!就连陛下都夸赞扩廓乃是一代名将。难道你觉得,这个称赞下,有虚名不成?”
年轻人此时也审视着朱棡,开口道:“军中行军之事早已有规程,不容任何人指手画脚。”
“你一个伍长,还是安生点练兵行军的好。自觉,才能上位。”
上位?
朱棡看着这个少年人,脑子在搜索这个蠢货是哪家的二笔。
只不过找了找,没找到。
大明的勋贵之子他知道那几个很混的。
什么李景隆,曹无音之类的。
这个家伙,没见过啊。
“预感我军被伏,这便是标下的自觉!难道诸位没有发现,先锋官蓝玉蓝将军连胜三场,大部分都是由汉人组成的散军?”
朱棡拱手对着徐达,继续道:“扩廓乃是名将,若是能够集中战力,不可能放任那些汉人随意接触明军。”
“可如今,汉人军队大肆被抛出,一看就是扩廓的计策!而蓝玉一马当先在前,大军为了保住这一万骑兵,已经加快了三倍的脚力赶路。”
“接下来,蓝玉这一万人,怕是凶多吉少!!”
那年轻人冷笑一声:“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