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晓月大叫着上前拨开两个家伙。
然后就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惊呼:“怎么回事?”
“你们去掏人家的坟墓了?”
这人看着就跟死了差不多。
难道小黑小白饿到要吃尸体不成?
但当她扑上前去探男子的鼻息时,却又发现,这人貌似还活着。
她也来不及多想,赶紧让小黑小白帮着将人一起弄到屋里去。
屋内就一张床,晓月想着总不能让这人就这么睡地上。
毕竟是伤者。
于是也不顾对方身上的血渍,先将人放到床上去。
伤者一放到床上,便立马将她的小床给沾染了不少血液。
晓月却无心去顾忌这些。
转身去寻洗澡桶装了一些温水来。
毛巾沾湿后拧个半干,再轻轻给男人擦拭身上的血渍。
血渍清除干净后,晓月才发现这不过是个跟自已年岁差不多大的男子。
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他遍体鳞伤。
身上的长袍被什么利器划破。
像镂空的长裙一样。
卢晓月心中有害怕,也有担忧。
毕竟她是个女孩子。
陡然在深山里遇上一个男人,似乎挺危险的。
但想到对方此时已经奄奄一息,而她尽管是个女孩子,却因为长期劳作的缘故变得体力惊人,再加上有小黑小白跟黑熊家族当她的靠山,她便没那么害怕了。
这么一想,便又转身出门去寻找药草。
等她回来时,铁锅里的鸡汤都烧干了。
也幸亏没人往灶台里添柴火才不至于让好好的野鸡肉变成木炭。
但她这会儿顾不上许多,得先将手里的药草捣碎了往男人的伤口上敷。
确定没有遗漏任何伤口后,又弄了点水来,然后捏开男人的嘴巴,一点一点的往里倒入。
忙活好这些后,夜色早就浓郁得堪比灶台里的锅底。
而铁锅里原本滚烫的鸡肉这会儿也冷却下来了。
晓月又重新烧火,重新往铁锅里加入水。
没一会儿,铁锅内再次翻涌出喷香的味道。
晓月出门去拿柴火的时候意外发现院子的地板上还有几根笋子。
笋子躺着的地方正是男人方才躺的地方。
她扭头去看趴在一旁的小黑小白。
两个家伙没有任何异常,似乎带回来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于它们而言就跟抓到了一只野鸡差不多似得。
晓月想说自已不吃人。
但见两个已经不小的家伙对着满天繁星眼皮打架,便什么也没说。
捡起地上的笋子,又拿了木柴,转身进屋去了。
新鲜的笋子跟野鸡果然是绝配。
野鸡汤经过两轮熬煮,味道更加浓郁。
拌入新鲜的薄切笋片后,整个汤都跟着升华了。
卢晓月忍不住用碗尝了一口。
果然鲜美无比。
恨不能将舌头也一起吞下肚去。
就在她沉沦于鸡汤的鲜美时,床上的男人轻轻哼了一声。
卢晓月扭头看去,就见男人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隙,正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你醒啦!”卢晓月忙放下碗筷,准备去取一副新的碗筷来。
但到了壁柜旁边才发现,自已就只有一套碗筷。
想了想,便转身去角落处将小白原先吃饭的碗捡起来,清洗一番,直接舀了鸡汤。
男人偏着头看她:“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