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文副一口茶就喷到了王骡子脸上,“你还炫耀上了?你还骄傲上了?有人盯梢是盯在你家门口,你一出门就盯住你了!不是盯在我家大门口!你走正门,我倒也还能找到一些说辞,可你偏偏自作聪明地走了后门。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是怕我死得不够快?”
王骡子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抹了抹脸,讪讪地笑道,“万一没人盯梢呢?”
“去去去,得了吧,你这种人,怎么活到现在的也是个奇迹。”文副不满地打发王骡子坐下,气急败坏地扇着扇子问道,“说,找我什么事?”
“你送来的那封信,我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所以干脆就直接来了。”王骡子苦着脸说道。
“多看书,多念书,没事别玩你那些骨头木头石头什么的破烂玩意儿,实在不行去私塾找个先生来教一教。”文副更气,气得扇子都快扇折了。
王骡子讪讪地点了点头,也不敢反驳。
“现在你告诉我,那天是怎么回事。”
“哪天?”
“就是那个女人来卖蹬上羚的那天。”
文副都快被气死了,他估计,自己要是哪天翻船,一定是因为王骡子。
王骡子当即把那天的事情告诉了文副。
文副听完,脑袋上的雾水更多了,按照王骡子的说法,女人是偶遇叛逃的山匪,转手挣了一个差价而已。
而按照抓到的王凤仪的说法,她压根儿没跟山匪有交集,更没去过王骡子家,卖蹬山羚的人不是她!
“你记得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吗?”文副对王骡子问道。
王骡子猛点头道,“记得,只要她在我面前,我肯定能认出她来,病病殃殃的样子,很有特点。”
“我去你......我能把人带来你面前,让你认?动动脑子!”文副差点骂出了口。
王骡子跟山匪有关系,是坊间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他当然要跟王骡子保持距离,还带过来,面对面辨认?
“拿纸笔。”
文副想了想,让人拿来了纸笔,随后,他便在纸上画了起来,然后把纸交给了王骡子。
王骡子打眼一看道,“一件衣服,为啥不是人?”
“因为她脸上一片黑黢黢的,怎么画?认,认不认识衣服?”文副对王骡子呵问道。
“认!认识!这件衣服没错,化成灰我都认识,我第一眼见就觉得新奇!”王骡子很记得这件衣服,从未见人穿过,哪怕是异国而来的人。
听到王骡子肯定的语气,文副脑袋又打结了,看王骡子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他也没理由跟自己说谎。
那么卖蹬山羚的女人肯定就是柴房里的王凤仪了......难道说,她在说谎?这件事恰恰可以证明她跟山匪并无牵连,她要是实话实说,对她也并无影响,为什么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