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讨论着。
衙门里的人就从医馆出来了,不仅出来了,还带出来一个穿着奇怪,满脸黑的女人。
贴上封条之后,衙役们就将回府复命去了,留下一帮吃瓜的街坊邻里聚在一起把事情传得越来越邪乎。
宁远镇县衙最大的官便是都司,而他下面,则是文武两个副都司,出了这么大事,自然是武副带人去勘察现场,而文副和都司坐堂审案。
公堂上。
没有围观的百姓,只有都司文武副三人,以及衙役。
倦怠的都司穿着官服,官帽都有些斜,虚胖的身形,不停地流汗,不停地擦,两撇小胡子诉说着极为不耐的情绪。
“说,说说,是什么情况。”
都司感觉有些头大,瞟了一眼脸漆黑的女人,对武副问道,今天一大早听人汇报说刘金针死了,他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刘金针怎么能死呢?他还在帮我调配治疗烂疮的药啊!怎么能就死了呢!
武副一身装束干净利索,身材魁梧高大,皮肤略黑,浓眉大眼,脸方鼻阔,他清了清嗓子,上前说道,“送水的陈老三是第一个进入案发现场的人,这是他的口供。”
让衙役把口供呈上,武副继续说道,“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死者是两个,刘金针和他夫人,两人身中数刀,致命伤是在脖子,快准狠,能够判断刀锋很锐利。”
“另外,他们家财务被劫,许多珍贵药材不翼而飞,应该是奔着劫财来的。”
翻着口供的都司忽然停下了,手抖了几下,猛地翻回去,整个人愣了几秒钟,忽然抬头看着武副道,“山匪?”
这话,吓得文副也是一抖,手里的扇子差点掉地上。
武副倒是镇定,继续说道,“是山匪,刘金针在临死之前,用血手在地上画上了黑石图案。并且,刘夫人的手里,扯下了一角织物,跟存放的山匪衣服进行了对比,应该就是山匪的衣物。”
文副扇着扇子,眼睛转了转,小山羊胡伴随着嘴巴撇动,很是有些招人烦。
“应该......这话不准确,这条线索不可信,还有没有别的?”
听到文副这话,武副就显得有些不悦,只会舞文弄墨,出主意卖点子的酸腐人,又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颐指气使,狐假虎威的狗东西!
心里这么想着,但是面上还是得说,只是武副是冲都司说道,“根据走访调查,衙役们发现,前日有一个着装奇怪的女人牵着一头蹬山羚去骡马市叫卖,而这头蹬山羚是山匪的。”
“山匪的蹬山羚?”都司皱起了眉头。
武副继续说道,“没错,就是山匪的蹬山羚,骡马市很多人瞧见了,并且出价了,后来发现是山匪的蹬山羚,便都没成交,最后这个女子是去找王骡子,将蹬山羚卖给他。”
这话越说,文副和都司听得越是心惊!
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生怕藏着的秘密被武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