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秉承积极入世的理念,攀附京城豪门,扩大枫木的影响力,捞取世俗利益。
“他们的结合,是纯粹的利益交换,没有爱情,甚至没有感情,所以我父亲才会在身体里种下偷心占魂蛊,他告诉过我,爱情,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可也是最致命的东西。”
“一旦触碰了它,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我爱上的那个人去死,我曾经很认同他的观点,可......直到你的出现。”
奚梦书看着李大柱,忽然笑了,笑得像是一片飘零的红叶找到了归宿,“我是一个神经病一个变态一个阴冷的女人,只能遇见了,也只能是这种方式,才能让我成为一个正常的人。”
明白了!
老子算是明白了。
欣赏她什么了!
李大柱听到奚梦书这番话,他是总算明白了,这个女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究竟是什么了。
那就是狂放不羁的神经病气质,让男人琢磨不透她下一步要干什么,洒脱而随性,自由而不羁。
想来想去,李家大院里,好似还没有过这类女人。
“当被压抑封印了二十多年的情感,忽然被粗暴地冲撞开藩篱,宣泄出来是很可怕的。”
奚梦书盯着李大柱,眼神比李大柱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深情。
“世间一切,如大禹治水,宜疏不宜堵,情感也一样,否则,洪水溃堤,是很可怕的。”
奚梦书说的这点,李大柱非常同意,这类女人,李家大院倒是有几个。
情感很澎湃,身子也很澎湃。
总结一句话,那便是,汛期的白水河,水多。
奚梦书一边诉说着自己越发压抑不住的情感,一边讲述自己的身世。
萧闵敏这一条剑走偏锋的路成功了,她在萧家的话语权逐渐增大,直到萧家真正的接班人,狷狂肆意的萧闵成给盯上了。
为了巩固自己在萧家的地位,洗脱她自己用蛊排除异己嫌疑,她做局杀了丈夫奚玉衫。
“你母亲也会用蛊了?不过,她一个平凡人,能杀掉枫木大长老?”李大柱有所疑惑。
奚梦书一声苦笑,“我母亲很毒辣心机极深,她教育过我,男人是靠不住的,哪怕短暂的依靠,也是为了强大自己,所以,她处心积虑地学习了蛊术,并且,经年累月地给她自己和我父亲以及我下毒。”
李大柱顿时明白了过来,“她给你和她自己准备了解药对吧?”
奚梦书点了点头,苦笑道,“我是她的预备方案,也是她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而我父亲,终究只是一个江湖众人,没有能算计过我母亲。”
一斑窥全豹。
李大柱算是知道了,越是顶级的豪门,玩法越是阴险毒辣。
“最终,稳固了她自己在萧家的地位。可她也不想放弃在枫木门苦心经营的一切,所以,她把我送了过来,然后指导我一步步走到了现在。”
“我曾经以为我自己是一个傀儡,没想到,遇见了你,你生生扯断了吊着我的线,给了我真正生而为人的感受。”
奚梦书感觉自己像是一台枯锈多年的机器,总算是得到了油润,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