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确认道。
白玉兰也再次郑重地点头道，“我感觉，他......他像是换了一个人。”
用词太精准了，盛怀茹直接被白玉兰戳中了，就是“换”而不是“变”。
听到“大姐”都开金口了，盛怀茹也不藏着掖着，也不用小心翼翼，直接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
白玉兰表情凝重了起来，她是真没想到，盛怀茹天赋异禀，竟然能够闻到李大柱身上散发出来的“费洛蒙”的味道。
“这种味道只有你自己能闻到？”白玉兰再次确认。
盛怀茹红着脸点了点头道，“嗯，我私下问过伊莹她们，她们......闻不到，只有我可以，有时候离大柱近了，这种味道让我晕晕的，就像是喝醉了一样，又懒洋洋的，很舒服。”
白玉兰面色越发难看，直言道，“看来是了。”
“大姐，你怎么察觉到大柱不对劲的？”盛怀茹很是有些好奇，她自己自不必说，有特殊的确认方法，因此，她好奇白玉兰是怎么知晓的。
白玉兰笑了一下说道，“他是一个傻子的时候，我就陪在他身边了，还能察觉不出来，这么多岁月怕不是喂了狗了，再说了......”
“再说什么？”
被盛怀茹一追问，白玉兰脸上骤然飞过一抹娇艳的红道，“那冤家对我知根知底，我......里里外外他什么不知道？哪次不是就奔着那地儿去的？”
“就昨前天，他......一下就找不到了，我起初以为他是在逗我，我这人呐，偏偏又经不住逗，上了火，谁不想赶紧浇熄了？指引他去寻，一次，两次，三次，都不对，我就知道出问题了。”
听白玉兰说完，盛怀茹先是“哦”了一声，愣了几秒钟，才猛然反应过来她是在说夫妻那点事。
“唰！”
容颜非火更胜火，娇脸非花更虐花。
很是有些动人的美。
白玉兰收敛了一些笑容，面色很快平复下来道，“你们年轻，猛打猛撞地觉得酣畅，我们上了些年纪，便喜欢一些银针米堆里挑绿豆的细致活儿，要精准要细致要有趣更要用心。”
回旋镖啊！
盛怀茹总算是接到了自己十六岁那年的回旋镖，母亲暗地里的抱怨，父亲对自己勇猛的据理力争。
她不懂，完全不懂。
现在懂了，而且越发地懂了。
可现在，不是懂这些的时候，盛怀茹有些担心地说道，“大姐，那现在怎么办呢？”
白玉兰也有些懊悔把樊丽婷推进屋里了，她之前以为是自己想多了，马有失蹄，人有失足，打靶也有打不准靶心的时候。
她以为只是李大柱的失误，却没想到被盛怀茹这一说，坐实了这件事的蹊跷。
“别慌，咱们一起想想办法，至少现在这个‘大柱’还没做出来伤害咱们的事情来，只要......”
白玉兰正说着。
突然！
屋门就被打开了。
在这个院子里，能够随意进出所有房间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她白玉兰自己，而另一个，正是——李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