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说完,做好了弹势道,“准备。”
“准备什么?”
“跑。”
话音一落,李大柱就把手里的石头弹了出去。
尖锐的破空声,犹如利刃划开了绫罗,继而爆发出了巨大的闷响。
“拆房了,你个天杀的,哎呀,庙塌了!哎呀......”
六轮道人忽然感觉天摇地动,周围砖瓦四落,扬尘漫天,最后的喊叫声被埋在了废墟里。
站在庙外的李大柱弹了弹灰尘,看着眼前的庙崩塌得仅剩下了一块摇摇欲坠的匾额和门柱,心里想着,这六轮道人不会死了吧。
“咳!咳咳咳......天杀的,你跟这儿拆房子呢!”
废墟里,砖瓦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只手伸了出来,然后便是半个身子,最后,整个人艰难地爬了出来,赫然正是六轮道人。
六轮道人艰难地站起来,华贵精致的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灰尘,灰头土脸的样子,像是刚被挖出来的土豆。
“你......你......”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指着李大柱,六轮道人真想生吞活剥了他。
“小心。”
“什......什么?”
“我叫你小心,要么退一步,要么进一步。”
“威胁我?指挥我?我就偏不,我堂堂六轮道人,能听......哎呀!”
豪言壮语还没说完,三牲祠的牌面就掉了下来,好巧不巧正好砸六轮道人的脑袋上。
刚刚才艰难站起来的六轮道人,又趴下了,捂着脑袋嗷嗷惨叫,是又蠢又滑稽。
李大柱将六轮道人拎了起来道,“脑袋清醒了吗?”
六轮道人刚想咒骂,猛地想起了那根顶梁柱,瞬间,汗毛倒立,后脊发凉,“清......清醒了。”
“带我去。”
李大柱说完,把六轮道人往地上一扔。
六轮道人踉跄地起身道,“我拿一个火把。”从废墟里扒拉出一根火把之后,便在前头带路。
李大柱没想到三牲祠的后面,竟还藏着一个密道,虽然阴暗潮湿,但是,有一根明亮的火把,也足以照亮整个密道。
六轮道人头前带路,李大柱一路跟着,他能够感受得到,越往里走,邪气越重。
走着走着,密道越发狭窄起来,也越发阴暗潮湿起来。
忽然地,六轮道人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前面有一扇石门,过不去了。”
听六轮道人说着,李大柱道,“靠边。”
六轮道人紧紧地贴着石壁,艰难地让开了一点空间。
李大柱一看,就发现这是一道加持了法阵的石门,虽然看似简单,但是暗藏玄机。
“指头咬破。”
“啊?”
“照做。”
“哦。”
六轮道人无奈,只能照做,他是真怕李大柱在他背后给他来一下子,就只能死在这个密道里了。
按照李大柱的吩咐,六轮道人咬破了手指,用血在石门上画了一个图案。
图案刚一画完,就只听得轰隆隆地一阵响声,石门应声而开。
巨大的邪气犹如潮水一般地喷涌而来。
便在此时。
六轮道人猛地甩开了李大柱,闷头就冲了进去。
“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