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想当婊子,又要立个牌坊!”我咬牙说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恨的就是这种人。什么事情,他都想两头都占着。恨不能天下的好处,都归他所有,然后还要人家赞他一句良心。
“矜持,矜持懂不懂?”师父用烟袋锅子在我头上敲了一记道。
回到了老奈家,老奈的媳妇脸上却是脱去了一层皮。她整张脸红得如同血泼,不过此时那些青筋倒是消退了下去。师父上前查看了一番,然后对老奈媳妇说了句:还好来得及时,他只夺去了你脸上那层皮。要是再晚片刻,就真来不及了。
“脸上的伤要静养,雨雪天气别被冻着了。记得买点猪皮,做成面膜每天早晚贴在脸上保持皮肤的油润。一直到皮肤康复,切忌吃发物,辛辣。”师父接着对老奈媳妇叮嘱着。
在老奈家逗留了一宿,第二天老奈坚持要帮我们师徒把年货备齐。买齐了年货,师父依旧打电话给那个皮卡司机,让他送我们回山。
“上次的彩票中了没?”途中,师父问那司机。
“你这老道,要说你不会算命,打死我也不信。听你的话我买了一注,中了二百,刚刚补贴了一点油钱。唉你帮我算算,啥时候我能中个大奖什么的......”司机开着车,嘴里则是问师父他什么时候能中大奖。
“这个,天机不可泄露!”师父眨眨眼,道貌岸然的应了人家一句。
“我说你这小子是不是来克我的?贫道十年未曾开杀戒,自打遇上了你,这破戒就跟家常便饭似的!”跟师父一人挑着一担年货朝山上走去,走到半路他忽然回头对我说道。
“额...”师父的问题,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一想,似乎他也说得不错。
“师父,昨晚那几个人头...”回到了道观,师父砍了两棵树在观内生起了火。我跟他围坐在火堆旁边,看着里边的烤红薯忽然想起了昨晚那几颗人头来。
“你以为我为什么去那么晚?我将他们在本地的老巢给端了!”师父用火钳夹出一个烤红薯,剥开焦糊的外皮吃了起来。
道观里该采买的东西都买齐了,大雪也封了山。我在山上白天练剑,晚上则听师父讲他以前遇到的一些事情。年三十,朔风顿起,山上的积雪被刮成了冰。师父放了我一天假,让我帮他包饺子。
砰砰啪!跟师父俩就着饺子喝了年酒,师父去里屋摸出几挂炮仗来。道观门前悬着大红的灯笼,两边的对联也早早被我给贴了上去。一阵炮竹声响起,旧的一年就算是过去了。
“出来吧,林子里怪冷的!”炮竹声灭,师父拍了拍道袍,随后脸色一冷朝着林中喝道。
“果然是艺高人胆大!道上的规矩不是那么好坏的,坏了规矩,这个年也就别过了!”三个人影先后从林中走出,为首一个穿着貂皮大衣,满头满身都是积雪的汉子冲我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