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宣读罪状的过程当中三夫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低头跪在那里。四个刀手站在监斩台四周,刀锋微微出鞘,看样子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我出现。宣读完了罪状,监斩官将状纸一扔,随后抛出一枚令箭高喊一声:斩!预期之中的刽子手并没有上台往刀上喷那一口酒,倒是那四个刀手当中的一人,拔刀出鞘朝着三夫人走过去。一伸手将她提起来,转了个身将她按倒在树墩子跟前,将头枕在了上头。
“今日由我等金刀手斩你,要是变鬼报仇,别认错了人!”那刀手高喝一声,将手里的刀高高举起,对着三夫人的脖颈就砍了下去。眼看到了时机,我抬手将手里的树枝朝着那刀手就投掷过去。随后纵身跃起,朝着三夫人就赶了过去。树枝发出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啪一下正好打在了那刀手的刀上。刀锋被荡开,斩落了三夫人一缕秀发,然后夺一声砍进了树墩里。
刀落人到,我拔刀一刀砍向了面前的金刀手,顺势将三夫人拉了起来。金刀手撒手弃刀急忙朝后躲闪,其余三人见状急忙操刀来救。饶是如此,我的刀锋也毫无偏差的劈砍在了金刀手的身上。一声布帛撕裂,接着一蓬鲜血喷出,金刀手身前顿时被我从左肩劈到了右肋。这一刀直接让他重伤,至于能不能活,就要看救治得及不及时了。一刀砍出去,下一刻我就觉得一道杀意朝着我的肋下袭来。我急忙错身撒手,一柄闪烁着蓝光的幽蓝短刃,贴着我的皮肤擦抹了过去。
很明显,这把刀上涂了毒药。而且还是见血封喉的那一种剧毒。再看眼前那人,哪里是三夫人,分明是一个面目轮廓跟她有几分相似,但却并不是她的女人。难怪从东城到监斩台这一路上,她都不抬头,只是用散发遮挡着自己的脸面。女人一招失手,眼中闪过了一抹遗憾。接着手腕一转,将刀锋倒转继续朝我刺来。我给过她一次偷袭的机会,只因为我将她误当成了三夫人。此时我哪里会给她第二次机会。将身体朝后退让一步,让过了这一刀之后,我顺势提刀朝上一撩。惊涛倒转,一股水流哗啦一声由下而上撩过了这人的身体。浪涛散尽,她却已经被我一刀斩成了两半。将她落在地上的毒刃收了,我提刀朝着剩下的那三个刀手赶了过去。
“拦住他,都给本官拦住他。谁上,本官重重有赏!”监斩官双腿打颤,一边朝台下躲避,一边高声喊着。台下的那些衙役们只是左右腾挪身体,装作打算上前围堵我的样子。但是真正上前的,却没有一人,这其中包括之前说话硬气的归大人。
衙役们不上,那些东城的卫队也没人愿意上前。他们只是围成了一个圈,远远的呐喊着。在圈内,只有我和那三个刀手。阿离至今还藏在暗处没有露面,这是我之前授意的。对付眼前这几个人,我一个人就已经绰绰有余。如果接下来对方还有后手,那个时候阿离的出手将会决定这一战的胜负。三人成品字形站立,三人已经无路可退,只有拔刀跟我相对。这个时候,我估计对方心里一定多少会有一点悔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