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崤山部才初见雏形。有了住处,不缺物资,加上有我俩坐镇,也不怕别人过来攻打。慢慢的来投靠的人就多了起来。如果说我们欠崤山的,那么将事情做到了这一步,恩情便算是还清了吧?过了那个冬天,第二年春后,我们就打算离开。是老山主拉着我的手说,现在的崤山虽然人多了,可是却更危险了。他能镇得住人,完全是因为有我在的缘故。我们要是一走,那些前来投靠的人,后脚就能把他杀了,抢了地窖里的物资各奔东西。”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不过彼岸却是记得清清楚楚。他一伸手,将聚义厅里的长椅吸了出来。然后摆放到我的面前,示意我坐下。这一手,让王尤身后的那些人才想起,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可不是他们能够拿捏得住的。
“那时候东龙道还没有起家,这附近的势力也都没有被它整合。大家都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战!今天还见面打招呼的人,也许明天就变成了一堆骨灰。人心之恶,被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来。当时老山主说再帮他几年,等他能掌控住手底下那些人了,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崤山。就这样,我们就留在了崤山。过了几年,老山主,也就是你们两个的父亲成亲了。我们两个在他成亲之前,帮他清理了威胁最大的仇敌。算是送给他的结婚礼物。那一战,我身上留下了三个窟窿!”彼岸将上衣脱掉,露出了肩胛,胸膛还有肚子上的弹孔。
“你父亲成亲的那天,是她,她冒死去为我抢了伤药治伤!”彼岸手一抬,指向身边的如意说道。
“你说要跟我算清楚,我问你,你怎么算得清楚?这些话我不说,不是怕你们,而是念在跟你们父亲的交情上,不好意思泼了你们的面子。让你们在这些属下面前抬不起头。”彼岸肌肉下的青筋一阵蠕动,身上的肌肉随之坟起,他看向四周那些崤山部的人说着。人们不敢跟他对视,朝后退了几步之后低下了头看向自己的脚尖。
“崤山的人越来越多,寨子也越建越多。开销自然也就越来越大。光靠自给自足,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需求了。于是你们的父亲找到我,他说想要接一些别人不敢接,但是报酬丰厚的任务来做。但是手下有能耐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他说,再帮他几年,等崤山部的底子再厚一点,就不多留我们!”彼岸看向王洛王尤两兄弟说道。
“后头的事情,还要我继续说吗?你们要是愿意听,我就慢慢说!我彼岸和如意两人,不欠崤山的!不欠你们王家的。真要算,整个崤山都得归我们所有。我们甘愿在你手下待着,不是非在这里待着不可。你自己说,自打老山主过世,你接掌崤山。这寨子里哪一次遇到麻烦,不是我们给你解决掉的?关键时刻卖命的人就我们两个。事情过后出来装逼的,一大群!”彼岸抬手指向了四周那大小寨子的寨主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