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赵盼儿傻眼了,“不是,孤男寡女的这样不好吧?”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赵盼儿:“......”
第二天。
赵盼儿早早的就来到茶坊,先是把茶坊打扫一遍,然后再把茶具清洗一遍,等把一切弄好,就可以开门营业了。
不过今天赵盼儿来的比平时早了一些。
所以这会儿四娘还没来呢。
干了半天活赵盼儿也有些累了,准备先去后厨休息一会,等一会儿三娘来了在开始营业。
她在后厨旁边弄了一个美人榻,平时累了或者中午的时候懒得回家,她都会在这里休息。
然而今天她却发现。
自己的美人榻被人给霸占了。
“呀这人真没走?”
看着躺在自己美人榻上睡得正香的李天,赵盼儿整个人都不好了,昨天李天赖着不走,而他又以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自居。
赵盼儿也没办法赶人。
只能由着他了。
但当时赵盼儿心里的想法是,这家伙乃是堂堂侯爷,怎么可能在这里住得下,没准半夜他自-己就走了。
毕竟她这茶坊看似依山傍水风景如画。
但那是白天。
可到了晚上,蚊虫还不把人给吃了?
众所周知离水越近的地方蚊虫越多。
而她这茶坊又没有门窗。
谁受得了啊?
谁承想,这家伙还真就没走,而且这人不但霸占了自己的美人榻,他盖在身上的薄毯也是她平时盖的那个。
这可是贴身的东西...
想到这里,赵盼儿是又气又羞。
跺了跺脚,赵盼儿一把抢走了盖在李天身上的薄毯。
但下一秒...
“啊...”
一道惊天动地的惊呼声从赵盼儿嘴里发出,随即赵盼儿又乖乖地把毯子给李天盖了回去。
“怎么了?”
李天也被赵盼儿这道惊天动地的惊呼声给吓醒了,睡眼惺松的坐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俏脸通红满眼惊慌的赵盼儿。
眼眸里却闪过一抹笑意。
其实自打赵盼儿来到茶坊李天就已经知道了。
他是故意没起的。
就是想让赵盼儿长长见识开开眼。
“你,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赵盼儿捂着通红的脸蛋质问道。
“废话,你们家睡觉还穿衣服啊?”李天反问道。
“那也没有你这么...”赵盼儿想说什么,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转移话题道,“不是,谁让你睡在这里的?”
“后院不是有一间柴房吗?”
“那破拆房又潮又湿而且连门窗都是坏的,到处都是蚊虫,怎么能住人?还有那床,往上一趟就咯吱咯吱的响,我都害怕半夜会塌掉。”
李天理直气壮的说道,“但这里就不一样了,风景优美空气新鲜,而且这榻上还有一股子好闻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往这一躺连蚊虫都不敢靠近。”
“舒服的很。”
“不信你闻闻看。”
“这榻,还有这毯子贼香。”
赵盼儿:“......”
可不香吗。
她天天躺在这里。
这可都是她身上的香气。
赵盼儿欲哭无泪。
......
“盼儿姐。”
“盼儿姐姐在吗?”
就在赵盼儿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流丽婉转,犹如莺啼的声音传
来。
“我在。”
闻言,赵盼儿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一溜烟的就往外跑,不过跑到门口的时候脚下一顿,“有人来了,你赶紧起来。”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但不知为何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她刚刚掀开毯子的那一幕。
这家伙的身材也太好了吧?
就是那什么...咳咳有点吓人。
呸自己想什么呢?
“引章?你怎么一大早的就来了?”
来人正是赵盼儿的好姐妹,号称江南第一琵琶手的宋引章。
“我听说昨日茶铺里来了歹人。”
“我刚一听说就赶忙过来了。”
“你没事吧?”
宋引章小跑到赵盼儿身前,拉着赵盼儿的小手一脸关心的打量着她,“咦,盼儿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我,我脸红吗?”
“很红。”宋引章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关心道,“你不会是生病了吧?要不要我去帮你请郎中?”
“不用,我没事,可能是刚刚干活累到了。”
“是吗?”宋引章狐疑道。
“当然,咦这位是?”
这时候赵盼儿才突然注意到宋引章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她身边还跟着一位男子。
“这是周郎。”闻言,宋引章有些害羞的说道,“他怕我着急,就送我过来了。”
“周郎?”
一听宋引章对那男子的称呼,赵盼儿不由得挑了挑眉头,随即转头打量起了这位周郎来。
长得一般。
而且这人虽然再笑,但却给人一种虚伪的既视感。
尤其是他那双眼睛更是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人不行。
一瞬间,赵盼儿已经在心底作出了判断。
周舍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赵盼儿给看穿了,还在装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行礼道,“小可周舍见过赵娘子。”
“之前引章可没少提起赵娘子,今日一见果然神采飞扬,非同一般。”
油嘴滑舌,马屁精。
赵盼儿又给他加了一条。
“好了,别再外面站着了,里边坐。”赵盼儿不动声色的把二人请进了茶坊,虽然她觉得这个周舍并非良人,配不上宋引章。
但毕竟是宋引章带来的人。
不看僧面看佛面。
赵盼儿依旧亲自泡茶热情的招待着。
她是打算背后里劝劝宋引章的。
可是周舍入座后的第一句话,就让赵盼儿变了脸色。
“引章说您就如她亲姐姐一般,周某对引章一见倾心情根深种,故此特来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