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雅 作品

第 334 章 334 鬼僧


  成功地闯过了两层之后,四个小的都有点膨胀了,觉得比想象中要容易啊。

  同时,跟来围观的众人也都觉得大师们虽然性格各异,但都挺可爱的,撒个娇卖个萌很容易糊弄过去的样子。

  信心满满的众人来到了第三层,却发现第三层上一个人都没有,空空的石板地上,就当中有一口枯井。

  众人四外瞧了瞧,都纳闷——莫不是天晚了,所以大师睡了?

  展昭、白玉堂都看霖夜火。

  火凤一摊手,这一片区域他平时没怎么来过,圣殿山上有不少神僧他也不认识,因为从来不出来见人。

  而与三人不同,赵普则是盯着那口井看……因为在这口井的井身上,刻着一个标志……黑底,半个白色的、燃烧着的鬼面,如同一个“鬼”字……这不是他师父白鬼王当年的军旗么?

  妖王问酱油组,“这井里好像有气息啊,怎么着这层守层的难不成是个水鬼么?”

  天尊和殷候也挺纳闷的,当年他俩闯山的时候没遇到过水鬼啊……

  两人就都看无沙大师。

  大师摸了摸下巴,皱眉,自言自语说,“难不成是那个人……”

  想到此处,无沙大师回头看夭长天。

  白鬼王这会儿正打哈欠呢,老爷子都困了,有点后悔跟来,要不回去睡觉吧明天再来?

  霖夜火也问自家师父,“什么人啊?”

  大师低声说,“鬼僧……”

  “鬼僧?!”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从那口水井里,伸出来了一只苍白的手。

  “哇!”几个小孩儿喊了起来,众人也都一惊。

  那只手抓住了井口,很快就又伸了一只上来。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和尚,从井里爬了出来。

  这和尚看起来很年轻,二十来岁的样子吧,这会儿看着真挺像个鬼的,脸色灰白,都快跟僧袍颜色差不多了。长相不太像中原人,眼睛挺大长得倒是不难看,就是整个人丧丧的,看起来像个受气包似的。

  这位爬出水井之后,坐在井边上下翻口袋,摸来摸去好似东西丢了。

  众人都又默默地看了无沙大师一眼——这位“鬼僧”是什么人啊?

  无沙大师叹了口气,回头问夭长天——眼熟么?

  陆天寒也有些疑惑地看了白鬼王一眼。

  夭长天皱着眉头仔细瞧了瞧那和尚,问——谁啊?

  众人倒是吃惊——不认识?

  “到哪儿去了呢……”那和尚还摸摸索索找东西,似乎挺困扰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

  无沙大师叹了口气,咳嗽了一声。

  但那和尚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大群人和大师的咳嗽声都没什么反应,好似完全听不到,就神神叨叨找东西。

  公孙摸着下巴,觉得这位好似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

  小良子好奇问,“大师你找什么呀?要不要我们帮你找?”

  小良子这清脆的一嗓子之后,大师突然不动了。

  众人都盯着他看——听到了么?

  大师定住了那么一会儿,就又开始找,嘴里嘀嘀咕咕,“大家一起找?大家一起……没有钥匙开不了门,明天大家一起死……”

  众人都四外看——钥匙?这儿也没房子,这大师的钥匙掉了么?

  陆天寒却发现身旁打哈欠的夭长天突然愣了一下,就见他歪着头,仔细打量那个和尚。

  就在众人想帮着和尚找钥匙的时候,夭长天突然开口说,“钥匙在吴浩那儿,被他吞了。”

  众人都回头看夭长天。

  那和尚手突然就一顿,一脸恍然

  大悟的样子,“啊……对啊,钥匙……吴守将……钥匙……”

  和尚缓缓抬起头,双眼直勾勾地望过来,目光落到了白鬼王的身上。

  他盯着夭长天看着,看得众人都觉得他可能会眼睛累,因为他根本就不眨眼的。

  “吴浩……”赵普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了两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问那位“鬼僧”,“你是申守叶?”

  众人都疑惑——申守叶是谁?

  “吴浩和申守叶,是当年我师父北伐途中,潜山关的两个守将。”赵普皱眉说,“潜山关之战一直是个迷,潜山关有一扇万斤的石门,易守难攻,只要城门锁上,没有钥匙基本无人能开。当年潜山关,吴浩和申守叶两位名将带着三千死士守城,结果不到一天城门就开了,而两位守将和三千士兵全部消失不见了。潜山关的失守对于当时的战局基本是毁灭性的打击,我师父后来一路北上畅通无阻,跟这一关丢了有很大的关系。当时所有人都怀疑潜山关之中出了奸细,为白鬼王开了城门。但实际上……白鬼王出了名的不喜欢奸细,只要你是奸细,无论是哪一国的,都会被杀……所以奸细之说似乎是不成立的……”

  众人都抬头望向那位大师,所以,眼前的这位大师是当年守城的将军之一,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如此疯癫……

  “申守叶,人称妖将,师从西域妖僧,武艺极高,精通阵法。当时被认为是能抵御白鬼王北伐的最重要名将之一,然而他却消失不见了……”赵普对这位将军一直很感兴趣,看他身凭,虽然性格怪异,但的确战功卓著最重要是武功极高……不像是会弃关逃走的人。而跟他一起守城的吴浩,根据史料的记载是一位忠义无双的勇士,当年潜山关一战是战史之谜。如今当事人之一就活生生站在眼前,赵普自然很好奇……只是,这位好似神志不清,不知道还能不能说明白当年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