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雅 作品
第 185 章 185 自投罗网(第2页)
“嗯……”展昭为难,“没证据怎么办呢?总不能掐着他脖子逼着他说吧?”
姜望楼皱着眉,展昭一直反复强调“掐脖子,究竟是有意还是……”
“像这样?”展昭突然坐直了,伸出双手学了个掐人脖子的动作,“你说呀,不说我就杀了你,杀了你……”
展昭这几句话一说,姜望楼整个人都僵住了。
展昭收回手,托着下巴看姜望楼,不紧不慢地说,“只要坚持调查,总会发现线索的!这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说对不对?”
姜望楼脸煞白,他看了看一旁坐着自顾自喝茶的白玉堂,此时心中乱作一团。
展昭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根本就不是乱说,而是有意在暗示当晚发生的事情!如果说掐死是他猜的,断头台是他问了以前老家的人查出来的,可当晚发生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姜望楼此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当晚有目击者!
那个人是谁?应该不是白玉堂……如果是他的话他之前肯定就已经说了,那还有谁?
展昭看到姜望楼眼中闪过的一丝焦虑,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唬住他了。
“咳咳。”展昭咳嗽了一声,接着补刀,“不过姜兄也是一番好意,我们会盯紧那个熊垣的,如果他真做了坏事那他绝对逃不掉,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说完,展昭停下来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又问,“对了,姜兄最近住哪儿?”
“嗯?”姜望楼有些狐疑地看展昭,“什……”
“哦,我觉得如果熊宫的人知道你来告密,没准会对你不利,所以打算派点人保护你。”展昭没等姜望楼拒绝,又接着说,“姜兄可听说过龙图案卷啊?”
姜望楼愣了愣,开封府有龙图案卷这谁都知道,这些年展昭跟着包拯出巡,也是为了到各地调查龙图案卷上记载的悬案。
“我开封府近段时间都在调查以前发生的未解悬案,特备是一些凶杀案。但可惜啊……”展昭摇摇头,叹了口气,“有些陈年旧案,比如说发生了十年二十年那种,很多证据都已经销毁了。”
姜望楼稍稍松了口气。
展昭音量突然提高了几分,“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物证还有人证!”
姜望楼皱了皱眉头,“人证?可这一面之词做不得准……”
“唉!谁说是一面之词啦!只要目击者超过两个人,那就是铁证如山。”展昭一笑,“而且我开封府有神医啊!无论多少年前的命案,哪怕尸体腐烂的就剩下一具骸骨,也是能查到真正的死因的!”
“哦……”姜望楼点头,虽强作镇定,但明显整个人已经有些慌了。
又坐着喝了口茶,姜望楼就起身告辞了,展昭还送他到门口。
几乎是同时,后门口的赵普已经交代了赭影,安排人手,盯死姜望楼!
赭影心领神会,安排人手去盯梢了。
其实展昭刚才那一番话,门口偷听的众人,都知道那贼猫想干嘛了,用赵普的话讲,这叫“疑兵之计”。
姜望楼当年杀父既无人证又无物证,事情过去了十来年了,想要再将他绳之以法,难如登天。但绝对不能这么放了他,姜望楼并不知道展昭是通过魔王眼看到的他当年所作所为,光听展昭的描述,他自然会怀疑当年有目击者。只要他怀疑,他就一定会去查。展昭还提到了神医可以开棺验尸,姜望楼很有可能就会去毁掉他亡父的尸体……
一旦中计,姜望楼随时可能会自投罗网,展昭应该已经想好了计划。
送走了姜望楼,展昭回到客厅,就见五爷托着下巴正看他。
展昭往他身旁一坐,就说“这小子太坏了,一定要让他伏法!他不是自诩聪明么,就让他来个聪明反被聪明误!”
白玉堂点了点头,问,“你现在诈得他以为当年有目击者了,还吓唬他要开棺验尸……那之后呢?准备怎么做?”
展昭笑嘻嘻说,“多亏了那晚上那顿宵夜!是想出了个办法,他还自个儿送上门来了,这就叫自投罗网!”
五爷哭笑不得——这都跟吃的有关系?
“王大厨说以前姜家的厨子跟他讲过姜望楼那点事么!”展昭道,“姜家家大业大,姜老爷子死的时候宅子里少说几十人!姜望楼一定会想法子调查所有他行凶当晚在姜家的人的!”
五爷点点头。
“咱们只要安排人,伪装出来几个目击者!”展昭小声跟白玉堂说,“姜望楼查出来之后肯定会想法子害那些人,到时候就能抓他个未现行!”
白玉堂听着觉得的确是个好计,想了想,五爷突然问,“猫儿,你说……当年会不会真的有目击者?”
展昭微微一愣。
“姜家那么多人,丫鬟小厮花匠厨子……没准当晚真的有人看到了,但不敢说呢?”
展昭摸着下巴点头,“也有道理,不如我们也查一查?”
这时,屏风后边的天尊端着茶杯出来了,后门口赵普他们也都进来了。
众人本来想讨论讨论,谁知这时,管家又跑了进来,跟白玉堂说,“爷,又来人了!”
白玉堂纳闷,“谁啊?”
“熊溪。”管家说,“说要见您跟展大人。”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今儿个什么日子?
五爷让管家去把人带来,又把天尊藏进了屏风后边,赵普他们也都不情不愿又到了后门口偷听。
展昭还说这房间隔音也太差了,在后门口回廊里都听那么清楚。
五爷觉得有理,房子该改建了!
不一会儿,管家就带着熊溪进来了。
熊溪跟两人客气了几句,喝了口茶之后,就开口说,“二位少侠可听说过,山神宫祭祀大典血祭的事情?!”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无语——这是准备再来一遍么?难不成这人跟姜望楼是一伙的?
可熊溪接下来,却说了一个跟姜望楼刚才说的,完全不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