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和邹良正揉脖子呢,好家伙,无妄之灾啊一群老爷子掐架拿他俩当人质还差点被雷给劈了。
见赵普对着他俩使眼色,两人都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这俩刚跟赵梅茹打过交道,本来就觉得他很可疑
“他好像一点都不吃惊的样子么。”火凤小声说。
邹良也点头,“但是却很着急的样子。”
赵普对邹良示意了一下水寨。
邹良就叫属下将码头的整块空地都用围挡给拦了起来。
距离军营近就是有这点好处,人手充足,而且这根柱子规模巨大,万一要是倒下来那可非同小可,必须看紧了,谁都不准靠近。
看到水寨派出了兵马将天羽柱围起,赵梅茹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临安府百姓则是都觉得这一带危险,这么大跟柱子砸下来,要是砸向海里还好,万一砸向城里,那可不得了啊展昭也觉得有点危险,要不要先安排附近的住户撤离
邹良也观察附近地形,准备撤走一部分街坊,突然就感觉腿边热乎乎的,低头一看,哑巴正用脑袋撞他腿。
哑巴呼哧呼哧地嗅着,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味道,边拱邹良,边时不时扭头看一眼不远处的巷子,嘴里呜呜咽咽的。
火凤抱着胳膊低头瞧,还当哑巴跟哑巴撒娇呢。
不过邹良却皱起了眉头,摸了摸哑巴的脑袋,问,“在哪儿”
哑巴就带着他走了。
邹良跟上去。
白玉堂和展昭都看着哑巴从他俩身边经过。
邹良走过他们身边时,小声说,“哑巴说闻到了火药的味道。”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跟着邹良走。
哑巴走到了之前那群江湖人所在的宅院附近,顺着墙根嗅来嗅去,最后钻进了巷子,在一处院墙外坐好,仰着脸看邹良。
展昭和白玉堂都皱眉,这院墙后边就是江湖人住的宅子,貌似是一座矮房。
白玉堂抬头看看还挂在天羽柱上的鲛鲛,展昭也顾不得把鲛鲛叫回来了,一翻身上了院墙,溜了进去。
幸好此时所有人都在码头,宅子里也没人。
展昭进去了一小会儿,“咻”一下就出来了,手里拿着包东西,递给邹良。
邹良接过来一看,立刻皱眉,“轰天雷”
“后边那座宅子是个小库房,存了不少。”展昭还给比划了一下。
邹良盯着手里一捆轰天雷发呆。
白玉堂觉得纸包上的图案有点眼熟,“这不是”
“是军营储存的。”邹良点头,“军营的库存是每天都会清点的,而且看管严密,要偷拿,只能在运输的途中,也就是说”
“赵梅茹帮搞的么”展昭和白玉堂一起问。
“这帮人搞那么多轰天雷,要炸什么呢”邹良边嘀咕,边仰起脸,望向那根天羽柱。
“不是吧”展昭瞅着那根柱子,那群江湖人轻功都有限,要炸肯定是从柱子底部炸,那岂不是整根都会倒下小良子搞断的那根天羽柱,砸在海里就那么大威力,万一这根倒下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所以赵梅茹想要什么”白玉堂问,“天羽柱里只有兵刃和内力,兵刃给他他也用不了,难不成是想要内力”
展昭和邹良都愣了愣,两人同时想到了花夫人。
“赵梅茹想要天羽柱里的内力”邹良觉得这个想法倒是挺新颖。
展昭问邹良知不知道三年前的渡船船难,船上好像有个什么官员
他问邹良倒是也合理,因为水军军寨就是差不多三年前开始修建的,邹良时不时来看看,应该比较了解
邹良愣了愣,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陈明。”
“陈明”展昭问,“高廉星”
白玉堂点点头是高廉星还是高廉泰
“建造水军军寨需要大量的资金,有巨额朝廷拨款,所以有很多相关的官员来评估和督建,陈明的确是最早来的一批官员里的一个”
此时,围观的人陆续回来了,展昭他们也不在巷子里猫着了。
邹良带着几人回了军寨,找来了常驻水军的王副都统。
王都统在军寨建造初期一直负责接待事宜,是个儒将,记性好脑子灵。
听邹良问起,就拿出记录翻找了一下。
陈明的确三年前来公干过,主要负责督查军寨建造的人事相关。
王都统回忆说,“当时大部分官员都是坐官船过来的,陈大人在刚到江南的时候就下船,说去找个朋友,晚一日再到,可根据记录,他是晚了三天才到的。”
“渡船船难是哪一天”展昭问。
“渡船倾覆那日水军派人去帮忙打捞了,应该是陈大人中途下船的第二天。”
“陈明的确功夫怪异,不还把自己给练成怪物了么但是又会恢复,是一种常见的走火入魔的情况。”
“一个原本完全没有武功的人,得到了很高的内力之后的确可以改变命运。”
把时间捋了捋,众人都有了个推测。
“所以不止一个花夫人”霖夜火问,“渡船倾覆也是因为天羽柱,而当时落水的陈明幸运地得到了内力”
“会不会不是幸运”公孙则有个更大胆的想法,“他很可能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