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用,你想去就去。只要你妈去后院的时候,你躲着点别让她看见。女同志心思敏感,需要一个发泄自己情绪的地方。你知道她去那里,装作不知道就行了。”
林深见京墨认真记下来心里便放心了。
他会尽量早点让鹿小溪和后院那个东西脱离关系。
林见鹿撇嘴,下一秒身子僵住。
“鹿宝,你是听懂爸爸的话了吗?怎么是这个表情?”
这阴森的语气好吓人。
林见鹿若无其事地抱起自己的小脚丫,假装没听见他爸的话。
余光看到他爸嘴角的冷笑,不知不觉地把脚放进自己的嘴里。
“弟弟竟然在吃脚!”
冯京墨惊呼。
林见鹿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整个崽都傻了。
林深那声嗤笑有点过分清晰。
林见鹿翻个身把自己的脑袋埋进被子里,偏偏冯京墨把他从里面拉出来,认真的告诫:“弟弟,不能这样,会喘不过来气的。”
「用你说?」
「我会不知道吗?」
林见鹿无能狂怒。
林深实在不想抽林见鹿那蠢样子,拿起书看了看,想起鹿小溪还有小学的课本,就把冯京墨叫过来。
“再过两年你就要上学了,上学之前就在家里先跟着我学习。”林深说着又在内涵自己的儿子,“你弟弟学习成绩肯定不好。家里以后估计只有他没文化。所以读书的重担就交到你身上了。”
林见鹿从来没见过他爸废话这么多的时候。
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吧?
林见鹿嘲讽也没有用。
谁都听不见。
他发泄完,干脆眼不见心不烦,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鹿小溪是打算去给孩子买小裤裤的,但是没想到,她先看到了女式的内衣。当那些漂亮的文胸展示在那里的时候,鹿小溪脸颊红扑扑的,明明特别不好意思,可还是没办法移开视线。
她也想拥有!!!
可是真的太贵了。
鹿小溪都没敢上手摸,她也不好意思碰,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才往旁边走。
旁边有打折的文胸,价格很亲民。
跟旁边那几千块,最便宜也要五六百的文胸相比,折后十五块一套的文胸,质量比百货商场的还要好。而且只是颜色不够好看,质量样子都很好。
鹿小溪对比一下做工,发现这两套也不是不能买。
她咬着唇,犹豫一下给自己买了两套。看到旁边还有男士打折的短裤,鹿小溪没有拿。她给林深买的更贵的。至于孩子们的,相对大人的来说也不便宜,鹿小溪依旧选择的是贵的。
只有袜子是打折的。
在过道上有个车子,里面全是打折的秋衣秋裤,袜子和鞋子。
有成年人的,也有孩子的。
鹿小溪身上钱不多,算计着买了两套成年人的秋衣秋裤。颜色就是普通的灰色。袜子选的藏蓝色,质量还行,挺厚实的。
鹿小溪担心袜子洗了一天不干,每人都多买两双。
最后是棉鞋。
旁边堆着的鞋子是老布鞋,价格便宜,做工还好,里面都是厚实的棉花。鹿小溪给林深买了两双,让林深换着穿,也给京墨买了两双。只是稍微有点大,里面要垫个鞋垫。
孩子小,买合脚的鞋子肯定是不行的,过不了几天鞋子就不能穿了。
最后才给自己选了一双不起眼的黑色老布鞋。
鹿小溪抱着东西小跑着回了屋,看到林深在教冯京墨读书写字。她偷偷地探了个脑袋,见林深看过来,抱着东西直接走进去。
假模假样地说:“深哥,人家给我们送衣服的时候,还带了几双孩子的鞋。等京墨写完,你让京墨试试鞋子的大小。这些衣服都是京墨的,这些衣服是你的,这个是我的。”
鹿小溪也不让林深看,就把自己的衣服抱了出去。
“深哥,衣服我先洗了,等干了再穿。”
炉子上有热水,鹿小溪把衣服用热水烫完,等水凉一点,才兑上冷水开始洗衣服。
她把衣服用林深给她做的衣服挂挂好,晾到外面,然后把水泼到院子里才转身进屋。
“深哥,你这是在做什么?”鹿小溪很好奇。
林深没说话,拉过鹿小溪的手,打开白色的瓶子,用手指头长的小木铲子,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一点抹在鹿小溪的手背上。
“这是护手的方子,我专门跟一位大夫要的。”林深自从药材拿回来,就一直在鼓捣。
工序很复杂,对他来说,都是很简单的事情。花了点时间,才把护手霜做好。
鹿小溪看着抹在手上的护手霜,鼻子发酸,有点想哭。
“现在家里没这个条件,先给你做点护手的。我看你买了擦脸的,也不知道好不好用。等我给你做出擦脸和擦身上的,你以后就用我给你做的。”林深抬手给鹿小溪擦擦眼泪,“你看你都是孩子的妈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鼻子?也不怕孩子笑话。”
鹿小溪眼睛红的跟小兔子似得:“笑话就笑话,谁也没规定人生了孩子就不能哭的。”
“是是是,你哭你哭。”
林深语气满是宠溺。
他这样说,鹿小溪反而不哭了。
林深在家里休息两天,就带着冯京墨去大队上办理户口的事儿。
“以后京墨这孩子就写在你们家户口本上了。”大队长说着,就要在上面写京墨的名字。
“爷爷,我能换个名字吗?”冯京墨忽然开口。
大队长一怔:“当然可以。”
冯京墨仰着头问林深:“我想姓鹿,可以吗?”
“林更好听一点。”林深真诚的建议这小子,他绝不承认,让这小子跟老婆姓,他心里不是滋味,“你姓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她亲戚,而不是她儿子。”
“那我姓林,我想叫林京墨。”
大队长看的啧啧称奇:“行,就叫林京墨。”
林京墨看着大队长写下自己的新名字,特别地高兴。
从大队里出来,林深牵着这孩子往回走,路上问他:“改姓氏,你不后悔吗?”
林京墨别看年纪小,可是懂的很多道理。
“我妈也不希望我姓冯。再说,我爸爸也是不是冯家人,我为什么还要姓冯。”林京墨特别恨冯家的人,恨不得自己和冯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行,那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儿子。儿子,叫一声爸。”
林京墨大声喊道:“爸!”
一串眼泪从小家伙的眼里流出来,被风刮走了。
林京墨却很高兴。
他又有爸爸和妈妈了!
回到家,鹿小溪正好在给林京墨织帽子和围巾。
林京墨一进屋,就冲着鹿小溪大声喊:“妈!”
鹿小溪顿时愣住。
林深随后进来,笑着说:“京墨改了名,叫林京墨。以后,他就是咱们家的大儿子。”
“哎!京墨,快上来试试看,妈给你织的帽子好不好看。”
林京墨上了炕,乖巧地坐在鹿小溪面前,鹿小溪给他试试织了一半的帽子,比了比之后才摘下来。
“挺合适,今天晚上你就能戴上了。”
“谢谢妈妈。”
“不用谢。”
鹿小溪织帽子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林见鹿刚睡醒,就傻眼了。
什么东西?
冯京墨怎么就叫林京墨了?
上辈子冯京墨一辈子都没改姓啊!
他抗议!
可惜,抗议无效。
他的蒸蛋两天都没吃到嘴,冯京墨却成了林京墨。
他感受到了这个世界赤果果的恶意。
这该死的重生!
明明就是来惩罚他的。
“不好了!”
王振国从外面跑进来,站在窗户下喊林深,“林深,咱们生产队的老母猪下崽下不出来,要死了。”
“我这就来。”
林深说着,下地穿鞋。
“这事儿喊你你也没办法啊?他还过来喊你干什么?”鹿小溪觉得王振国脑子不好使。
林深换了之前穿的破裤子,担心把新买的军大衣弄脏,他一穿上旧的军大衣,才跟鹿小溪说:“现在去县里找人肯定是来不及的。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我去。”
“你还要去给猪接生啊?”鹿小溪说的林深脚步一顿。
他还真的是去给老母猪接生的。
“你不用等我,我还不知道几点回来,你们先吃饭吧。”
林深说着人已经出了门。
知道林深身体不好,王振国特意骑自行车来的。
他带着林深,用力的蹬着自行车就走。
“林深来了,林深来了!”王振国大喊着停下车。
有人说:“胡闹!老母猪下崽,你把林会计喊过来有什么用?”
“总比你有用,快点让开,让林深看看。到时候老母猪死了,一个崽子下不出来,有你后悔的。”王振国也是就是亲爸是大队长,不然就凭他这个破嘴,早就被人打死了。
“我看过一些兽医方面的书,也知道如何给老母猪接生。”
林深穿着军大衣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非常可靠的感觉。
但是能做决定的毕竟是少数。
大队长瞪了一眼儿子,问林深:“你真懂怎么给老母猪接生?”
“看过书,但是没有实际操作过。”林深实话实说,“大队长,看老母猪这个样子,我建议你还是快点做决定。”
大队长心一狠,咬牙道:“行,那你就来!”
反正没有林深老母猪可能也活不成了,还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
林深蹲下来,检查完之后,发现情况比他想象的好。
至少不需要伸手进去把小猪掏出来。
他等着,等到老母猪挤压的时候,慢慢地把小猪往外面拽。
“他行吗他?这是能拽的吗?要是能拽,前几年的老母猪至于死了吗?”有人看到林深的动作,立刻不满地说道。
“大队长,这老母猪要是出了事儿,算在谁头上?”
事情还没咋地,就有人害怕担责任,暗搓搓地想让林深背黑锅。
王振国张嘴就骂:“没有林深,这个老母猪注定就死了。就算是林深来了,没把老母猪救回来,这事儿也跟他没关系。”
“你这小子咋说话呢?”
“咋说话,我说实话!”王振国是真的虎。
就在这时,旁边有人喊:“生了,生了,林深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