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轮转,沧海桑田,尽在悠悠岁月之中。
在那历史的长河中,张唯看到了无数画面,见证了无数英杰与天骄崛起,在世间留下自己辉煌的传说。
更见证了无数惊天动地的武学现世,绽放出了璀璨的光芒。
只是当时间节点,来到他降临此世时,未来却是被一片迷雾笼罩,再也看不清。
张唯心中隐约有所明悟。
他能得阅着天哭经,并非由于他属于“至尽至绝”的命格,而是因为他作为外来者,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天哭经的诅咒,就像是一种设定,一种世界规则,只对风云世界的人有效,自然约束不了他。
然而随着他的到来,这个世界的未来已经充满无穷变数,这本天哭经就像是系统产生了bug一样,已经失去了它的效力。
当然,并不是天哭经真正失效,在过去历史中曾发生过的事,天哭经依然清晰记录着,只是不再具有预知的能力,再像过去那样无所不知,全知全能。
这也是那疑似大日如来的神秘存在,对天哭经落到他手里无动于衷的原因。
一本失去预知未来能力的天哭经,在“她”眼里,已经毫无价值可言。
不过对于张唯来说,却是截然不同。
现在天哭经融入了他的元神之中,张唯感觉自己看待事物,比起先前已经大不一样。
如今他眼中的世界,仿佛被拓展开来了一样,甚至似乎可以延伸到整个风云世界。
只要心念一动,他便能看清很多东西。
比如这个世界的种种旷世武学,倾城之恋、摩诃无量、玄武真功、邪王十劫、浑天四绝、玄阴十二剑等等……这些神功宝典他虽然没有得手,但借助天哭经之力,他已然把握到了这些武学的影子。
除此之外,张唯心中还多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似乎能够感应到一些莫可言状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才从那种感觉中脱离出来。
随即,张唯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声:“大日如来!”
然而就和预料的一样,他并没能感应到任何东西。
但紧接着,张唯再次意念一动,念了一声:“徐福。”
下一刻,一幅清晰的图像瞬间出现在了他识海之中,赫然是一片冰天雪地的场景。
那是一座高耸至极的冰川,其中有着一个戴着玄冰面具的模湖人影。
与此同时,冰山之中的人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蓦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向着前方望去。
“奇怪,为何本座有一种感觉,似乎有人正在暗中窥探于我?”
但是任他如何感应,神念搜遍整个天门,都没能察觉到任何异常。
“难道是错觉?”
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不安,让他心神不宁,不禁自言自语道:“看来本座也该重新出山了,不知道最近江湖中,又发生了哪些大事……”
收起天哭经的感应之能,张唯心中若有所思。
他现在已经有六七分的把握,刚刚灭杀无道狂天的神秘存在,绝不是真正的大日如来。
就连身为神祗的女娲,也能被天哭经记录,没理由会感应不到大日如来的存在。
除非,对方已经超脱了这个世界,不在这方三界五行之中!
但“她”要是真的超脱于世界之外,就绝不可能隐藏在幕后,似乎在算计着什么了。
张唯几乎可以断定,那人若非真正的大日如来,就一定是在冒这位佛门大能之名,在布一个惊天棋局。
回想整个风云世界的剧情,始终绕不过一个主题,那就是千秋大劫!
在风云的故事之中,千秋大劫缘起于上代武林奇人僧皇的预言。
僧皇曾经预言,在不久的将来,将有一场祸及全天下的大劫难,这个大劫难,指的就是千秋大劫。
所谓千秋,意指永恒亘古不变。
而千秋大劫,乃是人类的劣根性,人类的贪嗔痴恨等等业障引起的一种注定发生的劫难。
其实不止僧皇预言过千秋大劫,在两千多年前,就有绝代强者根据推背图看到了千秋大劫。
这个人,就是自创天地间第一式剑法的大剑师。
他为了阻止千秋大劫,打造出了两柄英雄剑,后分别被无名和慕应雄所得。
而在原来的剧情中,僧皇早在无名成为武林神话之前,就和笑三笑认识,因此将照心镜交给了他。
笑三笑则根据僧皇的照心镜,撰写了四卷推背秘卷。
可以说,风云世界的所有事件,都是围绕劫难在展开。
千秋大劫,不如说是人性之劫,只要人有恶念,终究是劫数难逃。
张唯有种感觉,或许,这一切都与那只幕后黑手有关?
想到这里,张唯突然再次生出一股迫切想要变强的念头!
自从踏上修行之路以来,他为何意志这般坚定,不分寒暑,勤修不缀,就是因为不甘平凡与弱小,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而弱小,就是一种最大的原罪!
如果他刚刚被那神秘存在像是蚂蚁一样碾死,也只能怪他自己不够强大。
念及于此,张唯目光骤然一凝,身形便直接消失在了山洞之中……
破日镇上,不虚再次见到张唯,只觉他神情之中略有几分阴沉,迥异于之前那一派澹定从容的样子,连忙问道:“阿弥陀佛,张施主,刚刚那场战斗是怎么回事,可是在取天哭经的途中,遇到了什么阻碍?”
“此事你多知无益,不用再问。”
张唯微微摇了摇头,道:“从今往后,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天哭经了。”
“不会再有天哭经?”
闻言,不虚顿时心头一震,瞪大了眼睛:“该不会,天哭经在刚刚那一战中毁掉了吧?”
张唯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以不虚的实力,知道得太多并没有好处,自是没有必要告诉他。
没有从张唯口中得到答桉,不虚大致也能猜到,定然是与不久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有关。
而那样的层次,的确已经非他所能介入。
是以尽管无比好奇,但不虚并未继续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