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是我!”
张哲翰忙叫道,迎门靠生生收住,宁妮站直身体,倚在张哲翰怀里,娇嗔道:“你吓死我了!”
张哲翰搂着纤腰,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一看见酱猪蹄就知道是你。”
“不会吧,有那么明显吗?”宁妮又啃了一口猪蹄。
张哲翰吻了一下白皙的脖颈:“还有啃猪蹄的样子,表情,姿势,我是你老公诶。”
“你怎么在这里?”宁妮口齿不清问道。
“我还没问你呢,你不会说猿语,还这么漂亮,这么拉风,遇到坏人怎么办?”
“没事啊,”宁妮晃了晃无名指的戒指,“刚才你若是慢一点点,现在就在海里摸鱼啦,再说了,实在不行我还会飞。”
“天极境了?我在哔哔村看见你飞了。”
“嗯,不过没你看见的那么快,是叶玉清把我甩上去的,她反应比我快,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呢,她就二话不说把我往天上扔。”宁妮眉飞色舞地比划,突然想起什么,“我看见黑蝙蝠拿冲锋枪打你了,没受伤吧?”
张哲翰挥了挥胳膊,装逼道:“没事,我早就知道他会跑来打我。”
宁妮仰起头,将信将疑:“是不是啊?”
张哲翰把嘎贡山上怎么用一坨屎作暗器,怎么把莱昂纳多打得跳崖,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宁妮笑得花枝乱颤,捂着肚子:“哈哈,翰子……”
“你老公我厉害吧?”
“厉害,哈哈,厉害!”
“嘘~~”张哲翰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附在她耳边,“周围全都是天极境诶,只有我们在说中文。”
宁妮吐了吐舌头,张哲翰取出释迦摩尼的佛牙,“这个给你,有了它,你就可以到处胡吃海塞去了。”
宁妮不认得佛牙:“这是什么?”
张哲翰没解释:“你装备上就知道了。”
宁妮接过佛牙装上,突然手舞足蹈:“哈,哈,真的吔,太神奇了!”
“你还能听懂蚂蚁、狼和猪的话。”
“真的?”
“嗯,绝大部分动物的话都能听懂,但能说的只有一小部分。”
“太好了!”宁妮蹦了起来,箍着张哲翰的脖子啃。
“油嘴,油嘴~~”
宁妮突然在他耳边悄声道:“翰子,那边一个人在偷看我们。”
张哲翰心里一颤,不露声色道:“长什么样?”
“三眼人,男的,一身蓝袍,围着围裙,左手拿着一口锅,右手拿着锅铲。”
水案?他跟着我做什么?难道刚才出阴遁被他发现了?锅是他的武器,为什么拿在手里?准备随时出手吗?
“嗯,妮子,你迎着他走过去,他的目标是我。”
宁妮不放心:“你……”
“没事,放心吧。”张哲翰说着,松开手径直往前走。
宁妮恨恨地跺了跺脚,抹了抹眼泪,迎着蓝袍走去,一副被渣男抛弃的样子。
张哲翰想起她在女闾演妓女的演技,差点笑出声来。前面就是璐里的店,张哲翰运起逐日功,紧走两步,往右一拐进了店。
“哂啦,里面请。”身材高大的璐里迎了上来,张哲翰现在的模样已不是上次来的样子,她认不出。
张哲翰在石桌旁坐下,脑海里“盯”着倒计时,眼睛却瞟着门外,只要水案跟进来就立马逃走。突然发现同时会阴遁和逐日功的好处,阴遁没到冷却时间可以用逐日功,交替使用可以不受冷却时间限制,这一点在学的时候都没想到。
蓝影一闪而过,原来他不是跟踪我,张哲翰松了口气,对璐里说道:“把现成的熟肉都拿出来,我要带走。”
“请稍等。”璐里转身进了后厨。
水案在跟踪谁?是谁能让他紧张到把武器拿在手里去追?
绿袍?还是女娲?
张哲翰能想到的能让“三案”紧张的人也就这两位了。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真的是绿袍就麻烦了,等于自投罗网。
可如果是女娲呢?
张哲翰突然想到,祝先生大概率已经出副本了,这消息可能别人还不知道,想到这里,张哲翰一抹脸变成祝先生的模样,出了店门。
“哂啦,你看这些够吗?”璐里端着一大堆卤肉烤肉出来,“诶,人呢?”
蓝袍走得不算太快,张哲翰出门的时候恰好是200米的最佳跟踪距离,往前走了一百多米,终于看清了他追踪的人。
是个女人,戴着一顶黑纱斗笠,垂下的面纱遮挡了容颜,脖颈修长,素色旗袍紧绷着苗条的身姿。
果然是女娲,行色匆匆,根本就没在乎谁在看她或谁跟着,在三眼人的地盘竟然穿着两千万年后的中式旗袍。
她来达姆城干啥?这么着急要去哪儿?
她不会是在找我吧?有一种可能是自作多情的逻辑,她之前一直在暗中护着我,而刷新之后就一直在红案的床上,颠鸾倒凤一整夜,她找不到人了所以才着急。
女娲出了城门,上了鹅卵石直道,她要去的地方居然是撸撸村,张哲翰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上次就是先去的撸撸村再进的达姆城。
快走到他上次上岸的地方的时候,蓝袍突然加速,掠向女娲,举起铜锅砸下。
女娲没回头,右臂短剑往后一挥,“当!”
短剑刺在锅底上,发出震耳的金属声,嗡嗡的声波向四周扩散,路上的行人纷纷捂着耳朵,远一点的狂奔,近一点的直接倒下。
这水案竟然是波系,上次在祭台的声波攻击应该就是他发出的。
声波好像对女娲不起作用,张哲翰有拟栉龙冠,自然也毫无影响。
蓝袍噔噔噔后退好几步,稳住身形,用猿语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女娲没理睬他,继续往前走,蓝袍再次跃起,抡锅砸下。
但这一次却砸了个空,女娲不见了。
张哲翰走上前去,蓝袍还在发呆,直到张哲翰走近,才惊觉回头:“猪里,你怎么在这里?”
“刚才那个女人不是女娲吗?”张哲翰故意问道,想搞清楚蓝袍为什么要追踪她。
“你说她也是布道者?”蓝袍摇了摇头,“不,她肯定不是。”
张哲翰有些诧异他怎么这么笃定:“为什么?”
蓝袍收起铜锅,吐出了一句话:“她听不懂我们的语言。”
张哲翰确实没想到,犹疑道:“不会吧。”
蓝袍给出更充分的证据:“他不仅听不懂三眼族语,也听不懂猿语。我跟了她一路,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这个证据已足以证明这个女人不可能是布道者,“你为什么要跟着她?”
“她曾经追着海飞斯打,那次在高天原,我和格拉斯一起去支援海飞斯才把她击退。”
“三英战吕布”,那得多强啊,如果不是女娲,会是谁?
张哲翰进一步套词:“你怎么就确定一定是她?也许是别人易容冒充呢?”
“我认得那柄剑。”
“剑?什么剑?”
“玉剑,绿色的。”
绿色的玉剑?张哲翰惊呆了。
他也曾经有过一柄,芮国玉剑,被雍鼎洗掉了,李维斯霸王硬上弓那次曾经拿出来显摆。
李维斯的玉剑怎么出现在女娲的手里?
答案显而易见,蓝袍是对的,她不是女娲,是李维斯。
那个在野猪岛被他打了两个耳光的女人,也是最接近半神的女人。
李维斯能变化,会阴遁,拥有假扮布道者的条件,她变的素袍女人或许真的是女娲,但她无法像真正的布道者一样会说所有语言。
难怪在“仙界”森林里绿袍对她退避三舍,他一定知道她不是女娲而是李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