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犸哦了一声,继续往主卧走去。
客房里,劳尔一拳钉在墙壁上,暗骂道,玛德,这小子!
等了一会儿,内心思绪极度混乱,感觉自己快要发疯。
虚弱的喘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艰难的迈动脚步,轻手轻脚的来到主卧门外,侧耳倾听。
昔日熟悉的焖亨声不断响起,每一声都砸在自己柔软的心脏上,砍出无数的血印。
我不应该在门外,应该在门里。
听到你们有多欢喜。
这样一来,我也比较容易死心。沉闷的桩机声给了我离开的勇气。
他一定会很爱你,会把我比下去。
分合也只用了一秒钟而已。
他一定会很爱你,比我会伺候你。不会像我这样中看不中用,为难着你。
劳尔伤心欲绝的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墙壁,脚边都是空酒瓶,手里的酒瓶不停的灌输着心酸。
等到夕阳西下,劳尔冷不丁的从醉梦中惊醒。
梦中,黛静穿着白色婚纱再次成为了自己的新娘。醒来,脸上满是泪水。
门开了,睁着迷蒙的醉眼看去,那小白脸春风得意的走了出来。劳尔恨不得上去杀了他,可是他知道,自己办不到,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废人,随便来条狗都能咬死自己。
布犸见劳尔颓废的坐在地上,越过酒瓶堆,轻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临走时,背对着劳尔道:“嫂子真美。”
“其实,我也拿海诺伊斯没辙的,不然不会这么听话。我是受益者,因此不可能坚守什么道德底线。”
他自顾自说完,便回了客房。
劳尔缓缓起身,想要进去查看爱妻的状况,但细听之下,能听到爱妻轻微的呼吸声,心知爱妻可能正睡得香甜,便轻手轻脚的离开此处。
晚上餐厅里,黛静姗姗来迟。
餐厅圆桌边,围了一圈人。
黛静一愣,家里多久没这么热闹过了。自从劳尔出事以后,儿子长大后经常不着家,女儿经常住在她的闺蜜家里。
刚刚睡醒洗浴干净的她,坐了下来,笑道:“珍妮,今天怎么没在艾尔娃家里玩啦?”
珍妮乖乖道:“哎呀,爹回来了嘛,还有这位小叔叔也来做客了嘛,我怎么能和艾尔娃出去玩呢!”
黛静此时身心舒展,她从来没感觉到身心这么舒适过,有一种下水道堵了上百年,突然发大水冲开淤积的通畅感。
她夸张的哈哈大笑,夸赞女儿真懂事。
又转头问儿子温德尔道:“乖儿子,今天怎么没去约会啊?”
温德尔却答非所问:“父亲,你拱手把自己的国家让给一个女人也就罢了,现在还要任由她把偌大的暗紫国传给一个小女孩吗?”
这话让黛静一怔,毕竟一边的布犸可是海诺伊斯的丈夫,儿子这些话,可不该当着人家的面说。说到底,海诺伊斯算是自己的熟人,那么四舍五入,国家其实还是在自己家里人手里。
她能理解儿子为何这么激动,毕竟本来国家应该是他的,但现在儿子只能算是平民,他不知道他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肯定想不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劳尔咽下食物,沉声道:“你想要,就自己去夺回来,我欠你的?敢跟我这么大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