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停下来，暗自思索，虚空塔想要自己如何作为。
之前的地狱塔，反而把自己从末日相神变成了善恶平衡的界神。那么，现在虚空塔，会把自己变成何种神明？
之前地狱塔是要自己选择一个世界作为自己的主世界，那么，现在虚空塔，是要自己选择什么？
周围只有虚空，难道，是要自己选择一片虚空？
九阶名叫虚神，虚空之神，这里面应该是有联系。
布犸思维下去，便专注身处的黑暗虚空，意识放大了一般，覆盖在无尽的虚空之上。
直到感觉意识达到了极限才定住，如此专注之下，布犸发现，自己的意识发生着变化。
意识深处，魔灵界的珠子在转动，末日神谕和繁衍神谕在自行运转，梦境世界的载体如同一座微型城堡一般在悬浮着。还有两个神力通道依附在里面，一个是自己设置的，一个是安娜设置的通话通道神力连接通道。
他沿着通道钻入，竟然一瞬间就到了安娜的意识深处。心中了然，便退了回来。
不去摧毁她的通道，这是和安娜友谊的象征，此时不宜破坏。
至于安娜在自己意识和灵魂中，做的其他手脚，则全部都摧毁了，只保留了沟通的渠道。
等到意识变化完毕，布犸发现这附着在灵魂表面上的意识，好像更加凝固，更加实质化。
于是，便改名为神识。
神识里不仅可以存放魔灵界的珠子，还固定着神谕和通道，以及梦境载体城堡，简直就像储物戒指似的。
等到意识进阶成神识，能覆盖到的虚空再次翻了无数倍。
等到神识停止覆盖虚空，布犸心知，这如此庞大的虚空，自此就是自己的地盘了。
哪怕原本这么大的虚空里，有无数的世界，有无数的神明存在。
不好意思，现在都是我的了。
包括神明。
布犸狂妄地想着，此时身外虚空仿佛要挤入身内似的，让他心中一怔。
虚空侵入身内世界，包裹无数世界，身内世界如同一颗颗气泡一般，漂浮在身内虚空之中。
他心知，这就如同之前邪恶能量死亡能量光暗点一样，虚空正在改造自己。
等到改造完毕，布犸再次从平衡的思维中，变得虚无空虚起来，仿佛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不再重要。
哪怕是魔灵界，哪怕是身内无数世界，都只是一颗颗小珠子小气泡罢了。
思维深入，无数记忆崩现，不是马小布的记忆，不是布犸的记忆，不是天素的记忆。
是无数前世的记忆，布犸畅游在无数记忆里，感慨一番，自己竟然在无数世界里，轮回转世了无数世。
男人女人畜生等等，什么都当过，什么苦都吃过，什么福都享受过。
现在才了知一切累世记忆，布犸从中知道，所谓的本相态，只有自己才有，不是安娜的手段。
之前安娜质疑自己竟然轻易进阶，也是因为自己的累世中，有很多世非常强大。即使陨落，灵魂依然强大，才能有今世之机缘，才能有现在一切的轻而易举。
融合完累世记忆，布犸还是布犸，不会有任何改变。
就如同，当初在冰封之地时，记忆丧失时一样，执念决定今生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