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当初他捅了自己一刀吧?”年柏霄说。
他说的是陆南深在西安遇袭的事,那次陆南深碰到的人就是陈凛。
杭司这么一回想,一时间真是拿不准了,她说,“当时的确没人在他身边,有没有摄像头,所以当时是什么情况只有他清楚。”
年柏霄盯着她,“如果陆南深是乔渊也是陈凛的话,那他……”
杭司的呼吸变急促,只有一种可能性,“人格分裂。”
年柏霄其实也在怀疑这点,可能是素叶的缘故,他并没觉得人格分裂是件多匪夷所思的事,可一旦放在陆南深身上他肯定是接受不了。
他抬眼看杭司,感觉她的脸格外惨白。这能理解,如果说这世上最不希望陆南深有人格分裂的,那就当属杭司了。她应该比他还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她被乔渊折磨了两年,痛苦了两年,结果现在面临的陆南深还极有可能也是乔渊?
年柏霄很担心杭司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吗?
果然,杭司再开口时能明显感觉出逃避的态度,“或许……我们再观察看看,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想不是吗?”
可心里的不安似涟漪层层扩散,她想到了素叶当时的欲言又止,又想到蒋璃去找素叶……
年柏霄见状点头,“对,都只是我们的猜测,像是这种情况……”他抬手挠了挠鼻子,“在没确切证据之前的确不能乱下判断。”
“对。”
“嗯,我们走走再看看脚步。”年柏霄看到她的手指抖得厉害,决定先不刺激她了。
杭司这个时候哪有心情纠正他想表达的意思?点点头,几度心慌。
年柏霄起了身,再回来时给她倒了杯温水,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国内人那么
喜欢劝人喝水,但他想着应该是有帮助的吧。
杭司也的确靠着喝水来压惊,一满杯喝得只剩底儿了,年柏霄见状干脆把水壶端过来,又给她倒了一杯。等两杯水下肚,杭司看着脸色能好些了,气息也平稳了不少。
见年柏霄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思,杭司不解地看着他。
年柏霄着实还有其他的事,但显然有些吞吐,不像刚刚那么干脆了。杭司虽说心神不宁的,但眼睛毒辣,她直截了当问,“是方笙的事吧?”
“对。”年柏霄抬眼看她,“你跟她是好朋友,其实她没那么弱吧?”
在林子里发生的所有事年柏霄都看在眼里,方笙绝不是个弱女子。杭司闻言敛眸,将杯子里最后那点水也喝了,放下杯子后反问年柏霄,“那我先问你,陆南深有那么弱吗?他其实身手很好吧?”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年柏霄比谁都来气。
他呵呵两声,“我可不是他好朋友,我对他割脑袋流血的,他跟我装小白兔。”他看向杭司,一脸认真,“你相信我,我也是才知道那小子挺有身手的。”
割脑袋流血……哎,杭司听着脖子都跟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