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吃了她？”
往花园走的时候，蒋璃含笑对陆南深说。
陆南深抿唇浅笑的，“大嫂误会了。杭司这个人性子冷，我怕她会扫你的兴。”
蒋璃看了陆南深一眼，别有深意的。还是陆南深转移了话题，态度是挺由衷的。
“我没想到你能亲自来。”
之前陆南深拍了几组喷泉池的照片一并发给了她，蒋璃在看过照片后问他，所以你怀疑跟气味有关？
陆南深说是。
然后，就没然后了。
再然后，蒋璃就出现在他面前。
蒋璃悠哉哉的，“我们家小金贵的事何其重要？我当然得亲自来一趟了。”
陆南深笑着戳穿她的心思，“是在陆门待烦了吧？我大哥又管东管西了？”
蒋璃一摆手，此话不说也罢。
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年柏宵和杭司走在后面。年柏宵小声问杭司，“今早上就你俩在花园？”
“嗯。”
“你也是真胆大。”
“我又没得罪过她，为什么要害怕？”杭司不以为然。
年柏宵没多说什么。
心说，听说蒋璃这个人性格乖张，为人诡异，怕是什么时候得罪她都不知道。
现在除了大泱和芸芸，其他人都在喷泉池这边。保姆在看着芸芸，有事随时联系。
天际已经完全大亮，粼粼水光耀眼，周围花草茂盛。清晨的时候蒋璃已经将花园里的情况看得差不多了，所以再次来了花园后，她主要是听听陆南深和杭司的看法。
这次陆南深说得清楚直接。
“我始终在怀疑奇石的成分问题，打算今天取样品做成分检测。”陆南深指了指奇石，跟大家说，“喷泉在运行的时候，水里的成分可能会跟奇石里的某种放射性成分相抵，所以感觉不出什么，但喷泉池一停止运行，奇石的某种成分会在水中慢慢挥发。”
蒋璃是知道陆南深的耳力，那是相当了得，但闻言这话也会震惊，“成分挥发你也能听见？”
年柏宵挨着他站，听闻后也愕然。
陆南深俨然失笑，“太高看我了，这只是我的分析，因为水底下有声音，不过太小了我听不见，所以，”
他看向杭司。
杭司接到他的目光后一下就明白了，微微点头，“我下水看看。”
蒋璃更是惊诧，小声问陆南深，“还有比你耳朵更厉害的人呢？”
“她的感觉更胜一筹。”陆南深笑说。
很快蒋璃就明白陆南深口中的“感觉更胜一筹”的意思了。芸芸妈找来了之前园丁清理喷泉池时穿的渔夫裤，杭司穿着就下水了。
喷泉水停了运行。
她一点点靠近奇石，也跟之前陆南深一样先是绕着奇石走了一圈。之前年柏宵不理解，现在明白了他们两人的目的。
陆南深是在找声音的来源，杭司是在找奇石成分释放的位置。
很快她停住了脚步。
恰恰就是陆南深之前下水时停住脚步的位置。
她微微弯身，将手探进水里。就这么一个动作突然让蒋璃想起了今天早上，这小姑娘趴在水池旁的样子。现在才明白她不是在看什么东西，而是在用手感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