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叶洲目光一亮。
手下问年轻男子,“从后门离开也能听出来?”
男子起身,拿起黑框眼镜戴上,“跟听觉无关,不是有目击者吗?”
等男子离开后,手下瞧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标识,不解问,“陈队,这上头画的到底是什么?”
陈叶洲手持着纸,打量,“应该是声道,你可以数数看他画了多少条声道。”
手下数完说,“310条声道。”
“他又用两种不同的音符区分了声道,你数数。”
手下又去数,“用小豆芽符号标识出来的声道有180个,带小辫子的小豆芽标识出来的有130个。”
懂音乐和不懂音乐的区别。
陈叶洲笑,“你再看看我们摸查的酒吧人数。”
手下一看,“晚十点到关门前酒吧人数为310人。”
“男女人数呢?”
“男180,女130。”手下说完愕然,又去看那张纸。
陈叶洲指着上面的标识说,“除了男女符号外,这上头还有不少其他符号,我相信都能跟咱们查的信息对得上,比方说服务员几名,调酒师几名,这期间来了多少顾客又走了多少顾客。”
“这都是……听出来的?徐队,这人什么来头?”
“陆南深,天才音乐家,天赋极高的指挥家。别看他年轻,三年前就有了自己的交响乐团,但在一次演出中乐手离奇身亡,乐团解散。据说他的听觉十分了得,今天来看名不虚传。另外,他还有个身份,”陈叶洲放下手里的标识纸,目光深远,“陆门的小公子,也是十一年前d22重大绑架案的受害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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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深走出警局时下了雪,不小,沸沸扬扬得热闹了暗沉的天际。他下了台阶,雪落在了他肩上,路灯拖远了他的影子,修长挺拔。
陡然有烟花燃亮了夜空,他抬眼去看,下巴锋利的弧线被路灯映得清晰,眸深又岑冷。这个城市还真应景,冬至又下了雪,头顶炸开的烟花是为了庆祝?
他没在雪中多逗留,将身后的兜帽往头上一盖继续前行。
也不知道谁又放了烟花,许是角度不对,一簇火光蓦地窜远,从陆南深的背后直冲而来。他没回头,脚步没停,头稍稍一偏,那火光擦着他的耳廓方向就过去了。
身后有惊呼声,陆南深懒得理会,从兜里掏出耳机戴上。
他喃喃,不是C君,不是C君……
有人在冒充C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