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虽说头脑发胀,可并不意味着她就是一头热扎进去。
今晚陆南深有了热情相邀的打算,杭司在想,如果她不曾遇上乔渊,没有两年前的事,他的相邀怕是会变得直接大胆。可恰恰他是清楚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所以一直以来他对她都守了君子之礼。
今天能这般,想来陆南深也不是没有考量,因为他绝不是一个做事冲动不考虑后果的人。
陆南深还在注视着她,眼里的情愫和贪念一并疯涨,却又被他强行控制。
可他的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他在等她一个答案。
而杭司,就打算给他这个答案。
这一次她主动揽上他的脖子,借着不远处窜跳的火光,她的手指都抑制不住地轻颤。这该是她做的最大胆的决定,在准备接纳他的这一刻,也是跟不堪过往的彻底决裂。
她不想再继续陷在过去,而陆南深不是她的浮木,他是她的光,她愿随光而行。
陆南深垂眸看着她,眸里的火染了莫大喜悦,可同时又有心疼和小心翼翼。他低脸,高挺的鼻温柔摩挲她的耳畔,低声喃语,“杭杭,想好了?”
杭司微微一怔,紧跟着满脸通红,推搡着他,佯恼,“我后悔了,你走开。”
细腰就被陆南深给搂紧,低笑,“现在想走来不及了吧。”
“那你——”
他吻上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话,包括有可能临时退缩的打算。
“陆南深……”杭司还真被他的热情吓着了。
这一次他没丝毫犹豫,本就一腔热情克制得辛苦,他在她耳边滚烫落下情语,“杭杭,我爱你。”
杭司觉得此时此刻她的听觉和触感完全被打开,他的这句话就真真切切往她耳朵里钻,在心尖上融化。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她衣扣的瞬间,她也是听得真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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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笙心神不宁,在窗边看了好会子雪也没能静下心来,然后走到房门口,耳朵贴在房门上听外面的动静……什么动静都没有。
年柏霄在炉旁给方笙烤冬柿呢,见状终于忍不住起身上前。
“房门都是几百年的老木,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你能听见什么?”他很真诚地提醒了她一句。
房门隔音好,两个房间之间又隔着挺大的面积,除非她跑到人家门口去听,就像刚才那样。
方笙一想也对,决定故技重施,刚要伸手开门就被年柏霄拦下了。他站在她身后,一手控着门把手,“你在担心什么?真有什么事杭司会喊的,她又不傻。”
方笙转过身,仰头看着他,一脸的担忧,“现在陆南深还没完全酒醒,万一乔渊再出来呢?万一他把司司给打晕了呢?”
“打晕了然后呢?他能堂而皇之扛着杭司走出去?他往哪走?”年柏霄十分认真地反问她。
给她问得哑口无声。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乔渊不是个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