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妗初看裴乐安好奇,便夹了一块卤豆腐给她尝尝,又问道:“好吃吗?”
裴乐安回味着口中的香味,点头道:“太好吃了!”
宋妗初一笑,满意道:“那中午你可以多吃点。”
正说着话,屋外传来动静,还有人在喊宋妗初,宋妗初仔细一听,原来是徐崇文来了。
徐崇文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午饭前到了宋妗初家里。
宋妗初看徐崇文一脸疲惫,便不由得心疼道:“小舅舅,你若是有事要忙,可以不用特意赶来的。”
徐崇文却是摇头道:“那可不行,大哥二哥走前特意交代,这是寻回你的第一年,中秋日万不可独留你一人过节。”
宋妗初被人惦记,心中暖暖的,她这一生,不知不觉就已经遇到了这么多亲朋好友,实在是她的幸事。
“小舅舅快跟我进屋坐吧。”
宋妗初把徐崇文迎进屋中,又倒了备好的茶水给他,而曲临和飞檐两个,看见徐崇文来了,跟他见礼后便相约出去吃饭了,宋妗初留不住他们两个,便由得他们去了。
毕竟强留他们在这,更是拘束。
中午吃饭便只有五人,徐崇文一个长辈在,几个人也就没有分开坐了,只是大家到底有些拘谨,徐崇文便快快吃了些东西,就跟宋妗初说他要先走了。
宋妗初看徐崇文走的急,免不了好奇问他:“琼州府科举之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小舅舅何时回京?”
徐崇文叹了口气道:“阿初你不知道,我呀是得罪了小人,一时还回不了京。”
宋妗初沉默,她自然知道徐崇文得罪的是谁,严郜的名字,她在徐家都已经听了几回了。
不过宋妗初如今也没有办法,山高皇帝远,连在京城的外祖一家都没法帮徐崇文,她就更没法子了。
“那小舅舅,你这是还要回琼州府吗?”
宋妗初将徐崇文送到门外,想着有时间再去看看徐崇文。
徐崇文却道:“我现在去济河县了,那边前些日子发了大水,受了灾,不少村民还因此病了,县里主事也病的起不来,知府便央我过去帮着看顾一下。”
都病了?
宋妗初觉得有些不对,一场大水,引得这么多人生病,怕是不好的兆头。
宋妗初提醒道:“小舅舅,你可有请大夫去看看?可千万要防着疫病啊。”
徐崇文自然也想到这层,他点头道:“有两个府医一直在那里看着,他们说只是风寒,并不会引起疫病,而且受灾的地方也有撒些药草防着了。”
这倒还好,宋妗初放下心来,又跟徐崇文说了,有什么事可以派人来找她,这才目送徐崇文上车离开了。
苏美娟几人一直等着宋妗初,见她送了人回来后就一脸凝重,不由得问她怎么了。
宋妗初不想让大家跟着担心,便说没什么事。
这一个中秋日过的有些忧愁,宋妗初一直惦记济河县的大水,第二日去回春堂问严管事,却见他全然不知,便想着或许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