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妗初站在有哭声传出的那户人家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不得不自己上前敲了敲门。
门里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敲门声,反正还是没有人过来开门。
听着里面越发凄惨的哭声,宋妗初没办法,不等人来开门,就推门走了进去。
只是宋妗初一进门就傻眼了,院子围成一圈,除了院门这边有路,再往里走就是一片小湖,湖上没有桥,宋妗初根本过不去。
“请问有人在家吗?我是大夫,听见你家有哭声,所以冒昧过来问一问。”
宋妗初使劲朝屋里那边喊着,那道哭声好像顿了顿,随后变成了微弱的抽泣声,就在宋妗初一筹莫展之时,屋子那头走出来一个女子。
女子面容姣好,但是身形瘦弱,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我们家没有人生病,你还是走吧。”女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淡淡的朝宋妗初说了这一句话就要转身回屋。
宋妗初怕这个女子走了就不会有人来了,赶紧喊道:“那人是肺病吧?我闻见药香了,从药香里闻出几味药,都是治这个病的。”
似是为了印证宋妗初的猜想,屋里接着传来了急切的咳嗽声,女子赶紧跑了进去照顾咳嗽那人。
宋妗初听得出来那人咳嗽已经十分费劲,想来肺腑之中应该还有痰滞,再不帮忙施针救治,就怕会窒息。
这样想着,宋妗初又喊道:“我真的是大夫,他听他咳成这样,应该是很难受吧?你不想救他,难道也不想让他好受一点吗?”
这一次,宋妗初的话音刚落,那个女子就走了出来,她朝着宋妗初跪下磕头道:“我求你,帮我杀了他吧。”
女子哭的眼睛都红肿了,不可能是不关心生病那人,可是此时她说出这样的话,又是那么坚决,宋妗初无法,为了能过去,只能先点了点头。
女子看宋妗初答应,像是松了口气,她从拐角处拉出一条船,跳上去撑着船滑行了一段,就到了门前,宋妗初不敢耽误,也学着一跳,跳上了船。
等到宋妗初进到屋里看见那个男人,才知道女子为什么要求宋妗初杀了他了。
男人面颊凹陷,看样子已经病入膏肓,若不是还有一口气在,只怕就要一命呜呼了,可是男人吊着的这口气并不能说是他幸运,因为还剩这口气,他应该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了。
“少爷,我请大夫来了。”女子跪坐在男子身边,声音低沉,像是刻意压着情绪。
宋妗初不再耽误,上前去给男子把脉,男子掀起眼皮看了眼宋妗初,喉中发出嗬嗬的声音。
宋妗初把完脉后,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对男子道:“我现在给你施针,你不要乱动。”
谁知,宋妗初这句话像是触怒了男子,男子开始疯狂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