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不告诉我?我为了救他,还给了不少药出去呢。”
宋妗初故意装作有些不满,按理说她也是为了救他们出力了的。
白鹤轩也被她的话吸引了过来,看着苏晔轻,心里叨咕怎么他都不知道那个地方,他爹居然告诉外人也不告诉他。
苏晔轻对上两个不满意的眼神,忍不住抬手咳嗽一声道:“这个,可能白当家觉得我更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吧。”
宋妗初和白鹤轩看着苏晔轻,看了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好像确实是比他们软弱,这样想着觉得白元良做的也没什么问题。
宋妗初没再计较这个问题,只是又诧异道:“今天也没看见昨晚那些匪徒了,难道都被官兵抓起来了吗?”
白鹤轩冷不丁的道:“他们都是官兵乔装的,今天来的官兵跟他们是一伙的。”
宋妗初闻言有些惊讶,这事还真是一波三折,看来那群官兵是早有准备,暗夺不成再明抢,最后连人带财都掳走,还真是一个不留啊。
“难怪寨子里的弟兄都没反抗,原来是知道躲不过去了。”
宋妗初叹息了一声,只道这世道也是不如表面上看着那般平静。
苏晔轻似是知道他们所想,状似无意的道:“其实,长公主这样做,可能也有她的苦衷,现在朝廷被严党把持,想要扩张自己势力,就必须掳财掳人,不然,她是没办法跟严党抗衡的。”
而且,长公主只是命手下对山贼土匪之类的下手,已经是很注意手段了,要是换作严郜,只怕平民百姓无一可以避免。
苏晔轻没敢说太多,就这几句,宋妗初都对他有点狐疑了,她看着苏晔轻道:“怎么感觉你话里话外,很是维护那个长公主?难不成,你们认识?”
苏晔轻闻言嗓子一紧,他突然呼吸急促起来,捂着肩膀上的伤口道:“好痛啊……”
宋妗初见状赶紧上前查看他的伤势,早就把刚刚那句话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苏晔轻万幸躲过一劫,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几人慢悠悠下山,回到杨柳镇都已经到了半下午了,这一路走的又渴又累,宋妗初便拉着他们二人就近找了个茶馆坐下吃点东西。
茶馆老板上了茶水又去准备面食,还有空跟他们八卦道:“哎呀,几位客官可是从山那头过来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见那些军官过去呢?可真是吓人呀。”
宋妗初喝了水缓和过来了一点,便问向那老板道:“不就是一些军官吗?怎么吓人了?”
那个老板手上动作麻利,嘴上也闲不住,闻言就道:“我在这摆摊四十几年了,上次见到这么多军官还是二十几年前,那一年朝廷里可是发生了不少事,只怕这一次,可能也会有祸事发生了。”
宋妗初他们都听白元良说了几句二十年前的事,听得老板这话,心情也不由得跟着渐渐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