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带着她绕了几个弯,到了一个厢房门口,随后童子朝里面说了句人带到了,便转身走了。
宋妗初好奇的推开门,只见里面只有苏晔轻一个人,他听见动静转头看过来,正好与窗外的光线形成对角,一时间脸上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你没事吧?”
宋妗初上前两步打量着他,见他整个人好好的,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宋妗初说着,又道:“你就这样跟着他们进来,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他们要想对你做点什么,你可怎么办?”
“我没事。”
苏晔轻笑了笑,拉着宋妗初坐下,又贴心的给她递去一杯茶水,宋妗初这一路着急忙慌,确实口渴了,接过茶水就喝了一口。
“赵家的人有没有为难你?”苏晔轻等着她把水喝了,这才问道。
宋妗初照着跟白鹤轩说的一样跟苏晔轻说了遍,不过苏晔轻到底比白鹤轩仔细,许多宋妗初忽略的地方,他都又提出来问了,宋妗初也只得如实说了。
“我都说完了,该说说你了吧?”宋妗初看了眼门外,没看见有人看守,便问道,“鹤轩怎么跟他们发生争执的?他们又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里呢?”
苏晔轻道:“没人关我,我就是坐在这等你。”
宋妗初皱了皱眉,“没人关你,你为什么不回去?哎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一五一十告诉我啊。”
要说是关于苏晔轻自身的秘密她也不会刨根问底了,可是这事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还这样给她打马虎眼,真真是让人着急。
苏晔轻也看出来宋妗初的急切,他想了想,只能捡着能说的说道:“早上起来听白少主说你被隔壁赵家威胁了,我担心你出事,就想去找你,白少主非又要跟着来。”
“我们刚到回春堂,他就因为回春堂管事走路撞了他一下不高兴了,说着就跟那管事起了争执,两人还打了起来,后面我见白少主伤了人,就把他劝回去了。”
苏晔轻说着顿了一下,接着道:“后来我跟他们管事进了回春堂,帮他包扎了一下伤口,他为了感谢我,就请我在这歇歇脚。”
“你给他包扎伤口?”宋妗初不解道:“他们回春堂自个没有大夫吗?为什么要你包扎?”
“那时候他们的大夫正好没在这。”苏晔轻面不改色的说道。
宋妗初还是不相信,“那就因为你给他包扎了伤口,他就不计较鹤轩伤他的事了?”
就这样轻轻揭过,也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宋妗初直觉苏晔轻还有事瞒着她,到底是什么事,需要他如此费心隐瞒呢?
苏晔轻只看宋妗初的神色就知道她不相信自己的说法,可是,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宋妗初,这回春堂的管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背后的秘密太沉重了,其中牵扯的人物又是那样复杂,连他自己都还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卷进去,因此不管宋妗初怎么问,他仍旧是坚持自己之前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