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宋妗初和苏晔轻是计划上午就出发的。
这边距离县城不远了,下了山再走小半个时辰就到了,中午前大概就能到了。
但因为多了个白鹤轩,怕是会慢一些,便准备先在寨子里吃过早午饭再出发。
况且,白鹤轩大概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下山,白元良怎么都不放心,亲自给他收拾了不少东西,到最后鼓囊囊装了一个大包,还尤嫌不够地往里塞东西。
白鹤轩好说歹说才制止了他,又从包里拿了一些锋利器刃出来,包袱这才轻了不少。
白元良看的一脸不爽,还不放弃地往里塞,被白鹤轩一个眼神扫过去,只得委委屈屈的放弃了。
宋妗初和苏晔轻没法儿抬着白鹤轩,有人给白鹤轩做了个拐杖,拄着下了山。
宋妗初小心地搀着他的胳臂,生怕山路难走,他再摔了,加重了病情。
至于白鹤轩的包袱,则是有苏晔轻背着。
白鹤轩是个小孩子心性,一路上瞧见什么都觉得新奇。
一会儿同宋妗初说树上的果子,说从前自己摘了吃过,那果子又酸又涩,一点儿也不好吃,倒是后山的有棵树的果子很好吃,他经常去摘的。
还说有空要带着宋妗初一块儿去摘。
一会儿又看见枝头的鸟儿,惋惜着说可惜自己没将弹弓子拿来,否则可以将鸟儿打下来,烤了吃也好,或者就送给姐姐做宠物。
说不定还能训练成一只信鸽儿,以后若是两个人分开,也能借着这鸟儿传话了。
宋妗初偶尔附和两声,他便能开心地继续讲下去。
突然,他瞧了眼身后跟着的苏晔轻,悄悄凑到了宋妗初的耳畔,“姐姐,你和他真的成亲了吗?感觉你们一点儿都不像是夫妻。”
宋妗初愣了一下,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苏晔轻,离得有些远了,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但莫名觉得他心情不是很好,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白鹤轩适时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宋妗初这才回过神来。
想起他方才的话,心想着自己和苏晔轻虽然只是表面夫妻,但应该也没有那么明显吧?
便也没回答,问道:“我们如何不像夫妻了?”
白鹤轩鼓起了腮帮子,“就是不像!”
“我见过寨子里的人的喜欢女孩子,一个人坐在那儿都能傻笑出声,我娘亲还在世的时候,我爹每次看见我娘都跟个傻小子似的,每时每刻都黏在一块儿,没事儿就牵个手,才不像你们这般疏远呢。”
“姐姐,你悄悄跟我说,你们是不是根本不是夫妻啊?肯定是骗我那个傻爹爹的吧?”白鹤轩压低了声音,宋妗初一时有些无言。
又觉得自己方才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好笑,不过是小孩子天真的想法,怎么自己还信了呢。
摇了摇头,正要开口,手忽然被人拉住。
宋妗初转头望过去,就见苏晔轻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旁边,转头去看白鹤轩,“每对夫妻的相处方式都不相同,我与我娘子琴瑟和弦,哪里就不像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