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听到后一愣,是哩,怎么剂量跟金宝,男娃的一样呢?我们可以加大份量,来个猛的。
至于后果,没啥后果,反正烧一直不退,迟早烧成傻子,或者烧死的。不如搏一搏,万一能好呢?
想什么,就去做什么,许大夫风风火火地找上谢大爷:“谢公子,令爱一直退烧不了,我这里有个法子,想和你说说。”
谢公子走了一天的路,风尘仆仆,但为了保持贵公子形象,一停下来。立即换洗。
刚出浴,许大夫找了上来,还说有个法子,眼睛亮得吓人,惊喜地问:“什么法子?
许大夫没有犹豫:“我想把剂量加大,同时开个方子熬药喝。但这个法子不一定有用,可能会加重病情。”实在没办法了,就换个药方吃。真得出意外,也不要怪我。
谢大爷这次没有一丝考虑,果断地说:“许大夫,媛儿就交给你,根据你的行医经验,怎么开方子,我们都接受,绝不怨你。是好是坏,是媛儿的命。”
谢大爷孤注一掷,媛儿如果一直烧下去,稍微有点常识,都知道没得救。不如把一切交给专业人士,让专业人士判断。
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阿瞒,能好一个,已经赚到了。
许大夫说回去准备一下,又安排嬷嬷继续按照之前的方式照顾。
谢大爷掀开帐篷,郑氏在里面。走了一天,受罪了。体贴地走过去,温柔地问:“夫人,脚还疼吗?”
郑氏摇了摇头,脚疼也没心疼,看着帐篷外的阿瞒和媛儿,双眼泛红。许大夫说,两个娃子最好不要进帐篷,要通风,太闷热,对身体不好。
“大爷,媛儿怎么样了?”郑氏欲哭无泪。
谢大爷把许大夫刚才的方法说了出来,安慰又慎重地说:“夫人,如果媛儿真得出了什么事,我们都要认,许大夫已经尽力了。”很怕夫人悲痛起来,胡言乱语,怪罪许大夫。
谢大爷还是想继续挖徐家村的墙角,挖许大夫到谢府。就说娃子发烧这件事,城里的大夫也不一定能看好,有些人家的娃子,烧一场,就永别了。府里的孩子或者大人,都需要谢大夫这种孜孜不倦地大夫。
郑氏明白谢大爷说什么,握着他的手,承诺到:“大爷,放心,我知好歹,媛儿,媛儿,一切都是命,不怪任何人。”
程顾卿又被许大夫捉来,叫她拿些神药。拿过后,继续埋头看医书,找方子,还拉上大儿,二儿以及大孙子一起找。
至于三儿,用许婆子的话,我的三儿,只会种药,不会看病。家里就属他最没天赋。
回到住宿之地,黄氏已经做好饭了,蒸粗粮馍馍,野菜肉干汤。
明珠鬼鬼祟祟地捧着大海碗过来,挨着坐,神神秘秘地说:“阿娘,俺发现,钱婆子鬼鬼祟祟地出去,俺跟上去,看到贵人那边,有个婆子递了一包东西给钱婆子。”
奇怪了,钱婆子怎么搭上贵人的,还有,她们在交易什么。
程顾卿看着不远处的钱婆子,眉开眼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时不时变脸,恶狠狠地骂几句儿媳和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