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上个大号,用土掩盖米田共,做人呢,还是有公德心,免得被人踩到,受人诅咒。
很好,上茅房啥事都没发生。程顾卿心里比耶!
四处闲逛,没什么可疑地方,这地方稍微高点,一眼望下去,黑漆漆。为什么不像黄毛七那样幸运,发现篝火呢?看来这个地方没有徐家村人来过。
遇到意外,逃生的路找好了,就是直接往下跑,嘿嘿!
程顾卿抬脚准备回去,忽然草丛蹦出来一只肥山鸡,正在埋葬污秽物的地方,挖土!
妈啊!这也太受虐了,为了不让肥鸡挖屎。
程顾卿毫不犹豫地捡起几块石头,一掷,狠狠砸中鸡头,肥鸡扑通扑通几下,重重倒地,一命呜呼。
正想过去捡肥鸡,这时候又从另一边草丛,跳出一只大公鸡,咯咯咯,朝着肥鸡尸体飞去。程顾卿哪肯给它机会,又扔出一块石头,朝着鸡脖子去。
和想象中的一样,大公鸡同样毙命,死翘翘地倒在肥鸡旁边。
可怜的山鸡夫妻,同年同月同日去。
程顾卿看几眼月亮,又大又圆。月圆之夜,适合吃鸡。
抓着两只山鸡回到队伍,引起汉子们的惊呼。
“三婶,你可厉害,去一趟,就有两只大鸡。”徐福荣围着山鸡转圈圈。
在徐家村,和三婶不过点头之交,反而和三叔熟。小时候最喜欢去三叔家的猪肉档晃动,嘴馋,想吃肉。
三叔每次或多或少给些骨头下水边角料肉,叫带回家,程爷爷也总是笑咪咪。
回想起一切,仿如隔世,三叔,程爷爷,阿奶阿爷已经去了。而俺们,背井离乡,在逃荒。
“程三婶,这两只鸡好肥,好大。”癞子流着口水,好想吃肉。
程顾卿也觉得奇怪,不是旱灾吗,山鸡还那么肥的?吃得那么饱?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有鸡吃,今晚加餐。
“俺去杀鸡,俺喜欢杀鸡。”福东和大憨几个提着肥鸡,走得远远。
连毛带皮剥掉,没办法,没有水,只好把鸡毛,内脏这些统统扔掉,用少量的水囊里的水冲洗一遍,架在火堆上烤。散几把盐。
不一会儿,香喷喷地鸡肉扑鼻而来。
马仙婆家的福平,好手艺,肥鸡被弄得金黄金,一点儿都没焦。
两只山鸡,烤好了。
程顾卿手撕一只鸡腿,做了个请的动作。汉子们争先恐后地加入抢鸡大赛。最后连鸡骨头都干掉。
吃着地蛋子,品一口鸡肉,人生不过如此。
程顾卿安排值夜,就地用干草搭成铺盖入睡。也不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因为根本无人当她是女子。
连自个都忘记是女子。只有当福兴几个喊一声娘,内心才感受到阿娘是女人,俺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程顾卿摇了摇,不再多想,明天得一早出发,继续找人。无gps,无电子工具辅助,寻人,不抱任何希望,只不过不找,又无法安心。尽人事听天命,随遇而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