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吵吵闹闹,程顾卿没时间听。现在忙着清点行李。找了各家的家主,看看有没丢东西
黄氏洗完衣服晾晒好,赶紧清点,还好,所有东西都在。
至于其他人呢?
“天杀的贼人,偷了俺的10斤白面。队长,你可替俺做主。”刘婆子擦完药酒,感觉好很多,心情美美的,听到小队长呼唤检查包裹,麻溜查看自己的。
啥时候丢了10斤白面的?那可俺不舍得吃,留个乖孙馋嘴的。
“队长,俺都不舍得吃,是哪个天杀的,偷了俺的,这辈子生儿子没屁眼。”刘婆子急速来到程顾卿身边,哭爹喊娘的。
乡亲们听到刘婆子竟然有白面,哇塞!
平时不显山不显水,想不到刘婆子竟然是富婆。
看来做买卖的确赚钱。村长不用说,有个秀才孙子发家致富,程寡妇家杀猪的,十里八乡好手艺,发财不奇怪,许大夫呢,据他说看病不赚钱,全靠种草药。
刘婆子的儿子可不是走街串巷,做起货郎了。平时老说赚不了几个铜板,卖的东西都是成本价,不赚老乡一个铜板。还经常哭穷,没钱进货,看来她才是低调的富婆。
程顾卿也好无奈,偷了就偷了,还能找回来吗?只好自认倒霉,安慰道:“还好是白面被偷了,不是六斤被偷了,不幸中的万幸了。”
程顾卿不会安慰人,说不出好话,周树人不是说过吗,开一扇窗前,先说开一道门。白面比起九代单传的孙子六斤,孰轻孰重,刘婆子肯定分得清楚。
果然刘婆子脸色一变,也不找人主持公道了,急急说:“哎呀,俺乖孙今晚可受惊了,忘了去找许大夫要压惊药。”一个麻溜地走了,只剩下若隐若现的老妪影子。
“报告队长,俺少了一袋干莲藕。”另一家过来反应。
之后七七八八的,有人丢了个盆,有人丢了包衣服,有人丢了袋粗粮。总体来说损失不算惨重,算不幸中的万幸。看来没人掉银子,可见乡亲们对银钱的看重。
程顾卿摆了摆手:“以后吃食注意藏好,逃荒路上,最重要粮食,千万要看好。”这两天下山后的逃荒,总算看明白,吃的根本找不到,连野菜根都没几棵,以后得重中之重保护口粮。
徐家村人受伤的挨着去找许大夫,至于两个小许大夫门可罗雀,娃子身影都见不着。
村长觉得这样不行,怎么只劳累许大夫呢,得分诊治疗。
强制一部分村民转到小许大夫那,积累经验,往后队伍就有三个大夫了,说出去脸上有光,自个却悄悄地编排到许大夫那,嘿嘿,瓜娃子还是经验少,俺还是去许大夫那。
村里人和小许大夫不知道村长的小九九,乡亲无力反抗只好接受安排,两个小许大夫感激涕零,视村长为知己,恨不得唱首《月亮代表俺的心》。
“肥团,过来喝药药。”明珠跑到搭大锅之处,舀了一大碗压惊药。
“俺不喝,难喝。”肥团拒绝,远远闻到熟悉的味道,前不久还喝过呢,好苦。
“不喝也要喝,你看,秋花姐姐都喝了。”明珠指着正在喝药的秋花,又指了指文博:“哥哥也喝,不喝不乖。”
“俺比你乖。”肥团当然不承认不乖了,但又不想喝,跑到谢锤子怀里,指着阿娘道:“坏,阿娘坏。”
气得明珠想拎他过来,打几下屁屁。
谢锤子拿起药,严肃地对肥团说:“不喝,今晚可要做噩梦,被老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