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不能再做梦了。
我低下头。
就算是有脑机和这么多沉浸式设备这样的产物,人们越来越需要超越常规的秩序下,满足自己现实世界的缺失。以前人们强调现实主义。研究报告里说,对现实越抗拒,越容易造成沉迷现象。人在代入的虚拟角色里寻找共情感,在无限接近现实的虚拟环境中遗忘现实。梦里的我自己大概还是我自己。但我似乎也是梦的上帝。一切都随我的意识而变化,而我不知道意识是怎么变化的。
“我的梦会在现实里应验,很不可思议吧。”
我说。
银色塑料方桌的对面,心理医生看着我。这个画面越来越让我熟悉,眼前闪过一个人影,然后与他重合。
“为什么不来看我。”我说。“你说我只要答应了去医院,你就来看我。”
“然后你就不来了,你只是骗我进去。我知道他们给了你一笔钱,而且可以通过量化我的各方面数据当实验参考吧。”
我好像不那么关心我的自由,也许我在监狱里呆的很舒服。
“为什么不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