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才道:“先前在路上,我琢磨着别是月亭哥上了媒人的当,那叶天蓼家是冒充的,可听厨娘的话音,那叶天蓼还真就是分湖叶家。”
王恒点头道:“叶三姑娘,兴许还活着,藏匿在哪里。”
小才摩拳擦掌道:“咱们也别暗搓搓查访了,依我说,赶紧去告诉月亭哥,叶天蓼满嘴谎话,甚么八月十三日夜里染了时疫身亡,人证俱在,文重光、叶家厨娘都指认叶三姑娘当时好端端在沈宅,叫叶天蓼给个说法,为甚么骗人。”
“不妥不妥。”王恒连连摇头,道:“文先生和厨娘根本不可能站出来作证,并且,事情闹开来,月亭哥不免声名受累。”
小才道:“那要怎么办?”
“八月十四日早上,究竟发生了甚么事,若是三姑娘真的已去世,她去世的真实原因肯定不是生病,那么是甚么?如果叶三姑娘还活着,叶天蓼是两榜进士的官身,若要他乖乖招认,只除非我们自己能把叶三姑娘找出来。”
王才懊恼道:“叶三姑娘的下落,她的姊妹淘说不定有所了解,但她的交游,虽则厨娘说了一些,细校起来,还是无用,那些都是闺阁少女,官宦千金,难不成咱们两名外男还能去问她们的话?”
王恒埋头想事,忽然心中一动,道:“才刚我听厨娘说叶三姑娘月初去过苏州城里,王御史的妹子邀她游王氏归田园居,我心里模模糊糊有个印象,似乎听文重光说起过王氏归田园居。”
王才道:“我记得的,文重光说赎小翠宝的薛公子,在八月初带着小翠宝来归田园居弹了一次琴。”
“咱们先得问明白,王氏归田园居向外租借否,若是出租,八月初都租给了哪些人家,倘若从不出租,极有可能小翠宝弹琴的那次,就是叶三姑娘受邀游园赏桂的同一次。”王恒道。
王才面露喜色,道:“对,在这次游园会上,叶三姑娘与小翠宝有没有交集,为何这么巧,她们现在都失去下落了。”
“事不宜迟,咱们须得去苏州城里跑一趟,去归田园居打听打听,也许叶三姑娘就躲在她哪个小姊妹的宅中,要是时日久了,保不定又生出多少变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