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清楚了!谁敢乱说,我就弄死谁!”
在早桩川看来,自己只要开了枪,立了威,就能吓住这些贱民,要是吓不住,就在打死几个。
可他显然忘记了,这里是玉鼎县,是有无数百姓加入了大周国籍的玉鼎县。
自从叶天要扶真英悦上位,就一直为真英悦积累民望,野树就是主要负责人。
在场的百姓谁没在野树手里得到过救济,野树一倒,所有人都愤怒了。
“他打死了野树大哥!弄死他!”
“奶奶的,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我们这撒野,弄他!”
“为野树大哥报仇!让权贵知道,咱玉鼎人不是谁想杀就能杀的草芥!”
“反了!反了!他们这是要造反了!开枪,快开火!”
“别开枪!”奈田永急忙阻止。
“为什么?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听到早桩川这么白痴的问题,奈田永都懒得去回答,只让自家护卫护送着自己立刻离开马车。
双方距离太近了,打空火铳根本就没再次装填的机会,百姓们都疯了,这时候杀人,吓不住谁,反而会彻底激怒百姓。
奈田永率先逃走,野真未躲在马车里瑟瑟发抖,只有早桩川不以为意,拔出腰刀,高声喊道:“玉鼎乱民造反!临阵后退者死,杀敌平乱者赏,杀!”
早桩川的口号刚喊完,就有无数双手伸过来,抓住他的双腿,把他直接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之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早桩川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了。
至于那些家兵护卫,也被数量庞大的民众冲散,自顾不暇,根本没有余力救自家主子。
躲在马车里的野真未也被愤怒的民众拽了出来。
涉谷直接抓住了当朝太傅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道:“老东西,把公主殿下下嫁给早桩川,这么缺德的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不,不是本官……”
话还没说完,涉谷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涉谷可是做过山匪的人,没少受官府欺负,现在有了机会,打野真未,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自称本官?”
“老夫……”
“啪”
“老朽……”
“啪”
接连三个耳光,算是把野真未所有傲气都打散了,哭丧着脸说道:“我,我……”
看到涉谷又举起手掌,野真未急忙说道:“我这个老不死的,我是老不死的。”
“继续说!”
“是,是,这事和我这个老不死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呀,是圣上定下的,他是皇上,又是公主殿下的兄长,这自古长兄为父……”
“老不死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胡说八道?谁不知道你是皇帝的狗头军师,所有坏主意,都是你出的!”
涉谷的话,立刻引起了周围一阵叫好。
君权神授宣传了上千年,可不是没有效果的,在百姓心中,皇帝永远是圣明的,就算干了坏事,那也是皇上身边有奸臣。
野真未显然就是这个奸臣。
“不,不是我,我是无辜的!”
“做了缺德事还不敢认?把他绑起来,游街!”